梁发笑了,轻轻道:“洪兄,我二师兄已向你道歉了。”
洪人雄道:“格老子的,那你和老子比武一场,不敢就给老子下跪磕头。”
梁发听了,一笑:“贾兄,请转告余观主,若余观主同意我与洪兄比试一场,那我们就比一场。若余观主不同意,那就不比。”
候人英、洪人雄相互对视一眼,亦是不敢造次。口中说道:“格老子,胆小鬼!”
当日夜间,梁发二人睡下,半夜时分,梁发就见得劳德诺悄然起身,准备向外行去,梁发手一弹,已是击中了劳德诺的昏睡穴。将劳德诺放置好,梁发蒙着面到了外面,稍一倾听,已听到后面有兵刃相撞之声。潜近一看,有一大殿,发现殿中有人在比武,正是候人英、洪人杰二人。
只见二人剑法生疏,显然是初学乍练,可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是林家《避邪剑法》。
就在众人正中,坐着一个瘦小的道人,身穿青色道袍,年约五十来岁,估计也就七八十斤重。可虽然瘦小,往那一坐,却是渊停岳峙。梁发心中一动,已是退了出来。
过了约一个时辰,见得瘦小道人出得殿来,向着松风观主殿行去。这个道人站立之时,估计身高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即使在女子中也是偏矮的。梁发见得道人快到殿中时,身形一动,已是立在其后。
瘦小道人立时发觉,身形一转间已是抽出剑来,只见一片剑光,劈面而来。梁发身形一起,向着无人处而去,瘦小老道起身追来。二人身法都是极快,迅捷无声,不过数十息的时间,已是越过数里,行到后山,梁发陡然停步转身,挥剑攻来。
瘦小老道见得对方轻功速度不下于自己,心中一惊:当世轻功能和自己比肩的人可是屈指可数,莫不是那几位之一的来了?心中正在惊疑间,突然就见对方转身,手中剑化为一片剑幕罩来。瘦小老道看得清楚,这是一剑化作数十剑刺向上中二路。老道心中虽惊,可惊而不乱,剑出‘松涛阵阵’,已是一片剑光迎了上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长响,一两个呼吸之间,两剑已是相碰了三四十次。
二人剑一碰,梁发只觉得手中一沉,倒也能够抵挡。感觉对方内力似乎弱于自己。心中欢喜,知道这六年多来自己果然已是有了立足的资本。随后猛催内力,强攻而上。
余沧海心中大惊,对方内力强过自己数分,可这速度更是强于自己,心中越打越是胆寒。只见对方剑出一片,迅如闪电;身形飘乎,快疾无比。自已跑也跑不了,打又落于下风,心中不由想道:“难道今天在丧命在松风观中吗?”
二人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已是斗了百余招,行了一二百丈。梁发此时心中已是有数,不欲再斗。手中突然加快速度,一剑挑破了瘦小老道的衣带,接着奋力一剑。余沧海避让不及,只得硬接,顺势被击出十多米,强忍住胸中翻滚的血气,转身向着林中逃去。
梁发也不追赶,一转身形,已是向着观中而去。回到住处,自思道:“林平之自宫后练剑不过数月,即能轻取余沧海,自己六年苦功,优势虽然不小,可也未曾如想象般厉害。这是何故?”转念又想到:“林平之是速度奇快,非是内力胜过;自已六年前内力也只是和令狐冲相当;自练了改善后的辟邪剑法所载内功,这六年来内力已远超令狐冲,也是大大超过余沧海四五十年的内力修为,已是奇速了。”
梁发心中一时甚为得意,忽又想到:“只是现在内力增长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还得设法才是;否则难有大的作为,改变现状。”
瘦小老道逃了片刻,见对方未曾追来,立在林中,想了半晌,不得要领。心中惊惧之下,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得没有声息,又绕着林中转了一个圈子,方才返回了松风观中。
思虑良久,敌情未明,可料来是不过那几个人而已。暂时却不宜再树强敌。
第二日一早,贾人达来到梁发、劳德诺的住处:“劳大侠,梁少侠,格老子的,家师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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