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袁绍!”不等袁尚反应,怀里冒出来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那将左手执刀,右手隔空一抓,硬生生把甄宓从袁尚怀里夺去。
他这一抓,袁尚只觉怀里空荡荡的,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不是真的没力,是太快,根本没反应过来。
甄宓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傻傻地看着虎豹骑完成任务后,从眼前一骑骑掠过,他们不屑将这几十残兵败将斩草除根,而是快速向官渡城塞移动。
由于河北军回拢较早,大营又有高干等人严防死守,首战双方各有伤亡,从早上打到日落西山,士兵饥饿不堪,于是各自收兵休整。
“这个逆子,把他押进来!”最终还是没瞒得过袁绍,因为淳于琼亲眼看见连弩营拿着袁军帅旗满世界乱跑,能拉得动连弩营的,除了袁尚还能是谁。
袁尚现在心如死灰,心爱的人被人从怀里生生捉走,临了还替他挡刀,如果他第一时间喊自己是袁绍,也许捉的就不是甄宓了。
“混帐,叫你在家好好守城,为何偷偷跑前线来,自己来就罢了,还带上你,,,,”嫂子两个字没说出口,主要是审配、逢纪和一甘文武都在。
“主公,尚公子也是救父心切,这才,,,,”审配也不好干预大老的家务事,但是又不忍见袁尚被责罚。
袁绍心里的火,并不来自于儿子,而是今日本可一战定圪坤,全被虎豹骑给和稀泥,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杀他黄金骑卫将的那个敌将姓谁名谁?
由于当时情形危及,加之虎豹骑通身都是铠甲,根本没人看清来者何人,但从武艺程度和刀法,有些人心知度明。
“玄德公,据说贼将一合挑落张合,也是一合砍杀朱灵,为啥你能和他走十几合?”许攸拈着山羊须瞟着半天不说话的刘备。
“这,,,”刘备也正琢磨此人是谁,见许攸如此问,必然是怀疑那人是他二弟关羽,越解释越黑,只能装聋作哑。
“罢了罢了,此人只是运气好,未与我河北双雄照面,否则有去无回!”袁绍走下帅座,亲自给袁尚松绑,这个儿子,他是又爱又恨,爱其智明伶俐,又恨铁不成钢。
“能舍生忘死救为父一命,说明你还是讲孝道的,这次先记下,下次不可莽撞!”
袁尚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心里只想着甄宓现在如何,压根就没顾及发生什么况状。
人一但陷入感情,就无法自拨,把对方当成一种理想,追求无法停止,一但失去目标,一切空无。
正月夜晚的天空没有月亮,白茫茫的霜露霸占草尖,营帐内外寒气逼人,酣战一天的士兵们裹着棉被沉睡,估计此刻的曹军,也无心再来劫营,可是对于袁尚来说,这个夜晚太难熬。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张晶莹剔透地脸直接把人迷住,自己甚至连剑都拿不稳,就被她大胆的举动震惊,真是个苦命的女娃,从小到大没出过邺城,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成了她可怜的理想。
她本可以安心地呆在刘夫人身旁,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为追求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跟随自己出来游历,结果被敌军虏去,不知性命可否。
如果当初不是执意要带她出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不是你的错,四弟!”刘备不知不觉摸到帅车上,他隔老远看见袁尚一个人坐在帅车上发呆,同是天涯轮落人的刘备也深有感触。
“我的妻子也被曹操虏走,一到晚上,就睡不着,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刘备内心充满内疚,人到中年,立业艰辛,他亏欠糜夫人的太多。
是啊,在这乱世,活命都是问题,谁还有时间顾及家人。
袁尚和刘备呆坐许久,各自想各自的心事,到后半夜才入营房睡觉,不知不觉又在三国混了一天。
当新晨露出光亮,袁尚睁开疲倦的双眼,暗暗发誓,必须振作起来!所有事情只能靠自己。
出了营帐,发现兵营空空如也,难道又出战了?
“尚公子!”牵招从营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怎么我们这一带营区营房都空了?”袁尚见他从外面回来,正想知道怎么回事。
“淳于琼带领部队到乌巢修筑粮仓去了,我刚从那边回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淳于琼这次在战场上立功不少,袁绍越来越信任他,换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看来只能亲自蹬守乌巢,以防不测。
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袁绍军实力尚存,颜良、文丑脑袋也在脖子上挂得好好的,只要官渡安然无恙,战争拖下去,对曹操极为不利。
“走,我们看看去!”袁尚踩镫上马,叫牵招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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