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外客栈的柴房里,那曹氏妇女已经到了临终之际,男孩羽儿看着娘亲脸庞上那异样的红色,大概心里也知道了母亲即将不久于人世,那眼眸脸庞如母亲般,只是多了稚气和坚毅。
男孩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这会拉着娘亲的手,眼眸含泪但语气像是个小大人般,娘我记得娘说的话,怕娘不相信自己,我乃径川白家村人氏,我爹白世杰我娘曹氏,姐姐白玉娥,我身负血海深仇,仇人面有刀疤头上有狼头刺身。娘儿记住了,我一定听姐姐的话。
那稚气未脱的童音让人听了辛酸,曹氏看着如此懂事的一双儿女脸上笑容弥漫,在次带着不舍抚摸着儿女的脸庞,随着最后一丝力气用尽,曹氏的手臂无力的垂落,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对儿女的怜惜撒手离世,那双漂亮的杏眼却没有闭上。
玉儿看着娘亲逝去搂着自己世上唯一的弟弟,抱头痛哭一时间柴房里悲声连连,姐弟俩伏在娘亲尸体上哀哭不断,过了许久那破桌上的蜡烛也化为烛泪渐渐熄灭。
玉儿搂着弟弟依偎在娘亲尸体旁,把放在娘亲枕边上的一把梳子取到手中,这是一把做工精细雕刻着精美纹饰的桃木梳子,也是娘亲唯一的遗物。
玉儿把那梳子在手心里掰成了两节,其中一节收入怀中,把梳子的另一半找了根细绳栓住梳子后帮着弟弟挂在了脖子上。
羽儿,娘亲如今以逝去这世界只有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这梳子是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姐姐留下一半,这一半你要保存好这是娘亲留给我们唯一的念想,带着娘亲的味道,如果你遇到大事或者想念娘亲时可以拿出来看看,就像看到了娘亲一样。
白羽低头手里抚摸着半截木梳,闻着木梳上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娘亲的体香味,白羽点点头,姐姐我记住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姐弟二人抬手抚摸着娘亲的脸庞看着像熟睡过去的娘亲面容,用尽全力想记住娘亲的容貌,姐姐玉儿对着娘亲开口说道:“娘,您放心去吧!女儿一定会照顾好弟弟,您就安心吧!”说完在娘亲死不瞑目的双眼上一抹,那曹氏妇人睁开的双眼闭上了。
这一夜幼小而孤苦伶仃的姐弟俩人偎依着娘亲那已经冰冷的身体,哀哀恸哭最后在伤心劳累过度之后沉沉昏睡过去。
柴房外夜以深沉,夜空中的明月也仿佛不忍看到这姐弟俩的凄惨模样,躲在那厚重的乌云后在不露头。
天色渐渐发亮,东边漏出鱼白一角,随着周围朝霞扩大一轮红红的朝日跳动着露出一个边,慢慢地一点点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古城西安官道旁的悦来客栈挨着马棚旁的柴房里,那熟睡中的姐弟二人慢慢地有了动静,姐姐猛然间被噩梦惊醒,那双眼先是迷茫在看到娘亲那惨白的面容,心里哀痛泪水顺着皎洁面庞滑落。姐姐神思恍惚一会后,立刻清醒过来。
小小的身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裳,捡掉了身上沾着的麦秸,弟弟也被姐姐起身的动作惊醒,看着姐姐那明亮的双眸中不像是四五岁大的孩子的模样。姐姐娘亲走了,我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小男孩像个小大人般的话语,使姐姐玉儿心中疼爱不已,羽儿你在这看着娘亲,姐姐去烧些热水给娘亲擦拭下容貌,在找人安葬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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