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乾带着揣测的语气问:“认识那么久,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
魔烈回答道:“是哪里人有那么重要吗?人生一场梦,梦醒皆幻灭,一个地方只是一个休息站罢了。”
其实魔烈心里是这么想的:告诉你我住那儿?我都不知道呢!要我怎么说!
“没想到小兄弟对人生感悟如此之深,我活了这么久,都有些自叹不如!”兽乾并不放弃,套一个人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小兄弟如此高深的医术是跟那位名师所学?想必也是一位高人吧!”
“哪有,我是自学的。”魔烈一边聊一边将所有药材放进木盆中,倒入清水,熟练的洗着。
自学?这么高深的医术是自学的?还是说,他在撒谎?
兽乾蹲下身,笑着说:“小兄弟我来帮你洗。”
“哦,那你洗吧,我把火先生起来?”
兽乾心有不甘接着问:“不知道小兄弟当初一个人在杀戮森林干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小兄弟又没有元氣,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唉!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魔烈转头一脸忧伤的看着兽乾:“可以不说吗?”
在灶里的填上柴草,“哗”的一声,火苗从柴草里窜出来。在药煲上加一些水,接着就等待着放药材了。
“当然可以了!”一个孩子不简单,每个问题都没有正面回答,看来是真有问题。
“兽乾大哥,药洗好了吗?水开了!”
“好了,好了。”兽乾七手八脚的将所有药材一个不落的捞起来:“小兄弟,以前经常做家务吗?怎么烧火这么厉害。”
魔烈从兽乾手中接过药材:“那是!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出来这么多天是我过的最惬意的时候!”
“小兄弟家里很穷吗?也不雇个佣人什么的,这些过家里的大人不做吗?怎么让你一个小孩来做家务?”
魔烈用布捏着药煲的盖,一打开,一股热蒸汽扑面而来,魔烈轻轻的将药材倒入,为了防止热水溅到自己的手,盖上盖,剩下就是等待了。
“唉!”魔烈放下手中的布,叹息道:“这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
兽乾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虽然说套人家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需要耐心,但是想这种套了半天,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套到,这种情况也是很少遇到,你至少也随便编了一个吧!这算什么?敷衍都算不上,要么是事情本来就那么简单,只是自己想多了,要么是对方城府比自己想的要深的多……
“现在是关键时候,兽乾大哥你先出去吧,我要专心掌火。”
煲药不比练丹那么有风险,随时有可能炸鼎,但如果没有掌握好温度,那么药效就不能发挥到最好的结果,还有可能使药性消失,成为一锅水,这时,医师要以高度集中的精神,掌握好一分一秒火势的变化,直到药好为止,这个过程被称之为掌火。
医师煲药一般以自身火属性元氣为源,来煲药,这样才能将药性完美的发挥,而且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准确的知道温度的变化,药材的变化,一个优秀的医师甚至以手掌为炉,将水和药材掌控于手掌之中,出神入化。
而魔烈只是在看看火而已,不是自身元氣怎么可能做到完美掌握?不过这也算是一种锻炼唯有这样精细的了解,才能很好的了解火焰。
兽乾推开房门,看见兽小焰正坐在床前,用毛巾擦拭着兽燚的手,脸上不时还露出微笑。
兽乾走过去,拍了拍兽小焰的肩膀,道:“没事的,最疼你的爷爷等一下就会醒来,别担心。”
“嗯!”兽小焰微微点头,继续用白皙的手拿着毛巾给兽燚擦拭。
三个小时过去,药终于好了,魔烈小心翼翼地将药倒入碗中,然后马不停蹄的送到兽燚房中,兽小焰急忙接过药,用汤匙盛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确认药凉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药送到兽燚嘴边,慢慢的喂兽燚喝下去。
一勺一勺的喂,喂下去的不只是药。还伴随着浓浓的孝,对长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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