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绿皮火车况且况且地在春雨中东行,暗夜笼罩着大地。王粲半梦半醒地随着列车晃动,偶尔扫一眼雨水打在玻璃上又形成的不规则的图案,远处的灯光慢慢闪过。46岁的王粲带着满身的疲惫,简单的行李,坐在某个车厢的座位上。王粲是一个平庸的人,概括46年的人生就用两个字可以描述就是“平淡”。
王粲出生在山东西部的农村,村庄也算是山清水秀,民风也算是淳朴。村庄北边是连绵的群山,据说唐宋时有好多名人隐士,有“竹溪六逸”中的李太白,还有宋时的徂徕先生石介都名噪一时。孩童时听走村的说书艺人讲述起来兴奋莫名。我在屋里趟着扮演诸葛亮隆中高卧,其他孩子在屋外等着,我念一首“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窗外的玩伴大声说道:“此必是高人隐士也,特来请阁下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先生不出奈苍生何?”然后一群孩子疯跑出去玩耍一整天。
由于王粲看闲杂书籍太多,运气也不好没考上大学,转而上了一所中专。毕业后,就留在离家乡往南一百多公里的小城工作,工作后,由于爱好文学就自学考试考了个文学类大专,偶尔在不知名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一些诗歌、散文、新闻稿件。
生活依然乏善可陈,27岁娶妻,妻子在一家工厂上班,一年多后,有了一个女儿。柴米油盐的生活更是磨平了王粲的棱角,像是一个没有梦想的咸鱼,天天晒着。王粲30余岁时,父亲突然去世,对其影响很大,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王粲陷入一种怪圈思维中出不来,接下来有一天,王粲生了一种怪病,浑身无力,没有精神,医院了也查不出来,也是厌倦了忙碌而又有些危险、薪酬也不高的工作。辞职在家炒股,看不清楚大势,资金又不充足,被庄家虐得死去活来。其实王粲不知道的是父死三年、不去求财。特别是他这种庚戌年出生的从生辰八字上讲更是父为财宫,财宫缺位,更不可主动求财,应采取保守治疗。
坚持了一年多,就去北漂了,既无高学历,又无一技之长的王粲,北漂打工四年,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又转而东漂到山东沿海城市,任职一家企业小白领,做人力资源管理工作,几年之后公司开拓南方市场,南漂数年,回到山东沿海,仍然是一个小白领,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杂事。
这一年开春,公司成立了一个贸易部门,46岁的王粲开始了一个新的工作。这次出差,也算是完成了公司阶段工作,顺道回到妻子和孩子待的城市,女儿王明铭在一所实验中学读高中,中学离家有些远就选择住校。看完了妻子和孩子,王粲沉默地踏上东行的列车回去工作。暗夜、细雨、孤寂的长长的站台,有些落寞的心境,沧桑的面孔满是疲惫,背了二十多年的帆布包,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王粲又一次远游。
只是大家在黑夜里、又是雨中大家都没又看到,兖州兴隆寺塔顶的佛舍利被春雷一击,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会儿之后形成一个空间漩涡,仿佛有撕扯之力,不一会儿漩涡就消失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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