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和根本不相信挨打也能挨出绝世高手的这种鬼话。但经过半个月的摧残,苏和不仅相信了这句话,而且还不断的践行着。
在光头大汉那边,每天最受“青睐”的就是苏和。
别人被摔十几下后就可以自助练习,而苏和每天至少会被光头摔上几十次,甚至是上百次。
每当他掌握了一种摔法后,光头就会马上变换成另一种摔法,照样把苏和摔的七荤八素。
虽然每天被虐,但苏和已不是之前的新晋沙包。
他逐渐摸索出一套减轻伤害的本事,那就是在被摔的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躯干和脑部先着地。不然的话,轻则肚腹翻腾,重则丢了小命。
苏和曾亲眼见过光头大汉把一个奴隶的颈椎摔断,没等那人咽气,就被他换了几坛酸酒下肚。
挨打是个技术活,不仅要扛得住,还要在被打的过程中,快速学会分析改进挨打的技巧,这样才能在光头不断变化的摔法中处于不死之地。
苏和就是挨打者中的佼佼者,他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光头的兴趣。
光头蛮欣赏苏和的适应和学习能力,但胡人血脉中从没有让敌人在自家草原上奔驰的基因。
他要的是一个能扛打听话的呆子,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然不符合他的期许,所以他要把苏和打怕、打服,打得苏和从内心里惧怕他这个主子。
“嘭!”
苏和这一次被摔得很狼狈,虽然他手肘先着了地,可光头不知怎地,在他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道力,以至于他的脸紧随着手肘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吐出一颗断成半截的牙齿,苏和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死,光头满意的踢了他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的去找其他奴隶发泄。
趁这个机会,苏和趴在地上,仔细琢磨着刚才是怎么回事,下次如果再遇到,又该如何解套。
时间就在半饥半饱的食物、无休无止的挨打和不断增长的胡语水平中度过。
细算下来,每天挨打的时间其实只有一个时辰,其余大把时间他们都被关在木栅栏里。
对于其他奴隶而言,回到栅栏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刻,而对于邱仲之来说,却是最苦恼的时间。
因为只要回到栅栏里,苏和就会拉着他说胡语,而且苏和还规定,只能说胡语,稍有懈怠就会招致苏和的一顿“毒打”。
在良好的语言环境下,苏和的胡语水平提升的很快,光头大汉的许多话,他连听带猜也能懂个大概。
几天前的一个雨夜,两名宁安寺的管护趁着月黑风高逃出了栅栏,可惜一早去打水的时候,苏和发现河边立起了两根木桩,上面挂着两个赤条条的逃奴,任由日晒雨淋。
看似松垮垮的胡人军营,有他看不到的危险存在。
从那以后,苏和就把心思从怎么逃跑,放在了适应环境、强化身体和等待时机上面。
时光飞逝,这一天,一身酒气的光头将栅栏里仅剩的十几个奴隶赶到一片空旷的场地上,那里立着一排木桩。
绑好每人双手,又将绳子的另一头分别拴在十几根木桩上后,光头大汉对着众奴隶道。
“这世界上最快的杀人方法就是射箭,你们如果想在战场上活命,就得学会躲避飞箭。从今天起,老子就教你们如何躲箭!”
说罢,光头退到五六丈开外,从地上捡起一副弓箭,对着被捆在木桩上的众奴隶大吼道:“上了战场,你们会发现,飞向你们的箭有两种,一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像这样。”
说着,光头大汉弯弓搭箭,箭尖直指天空,手松弦响,一支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弧线,径直落到了众奴隶的面前。
“苏郎,这家伙不是要把咱们当成活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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