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黯然而返,章邯领兵大大方方借道河内,与联军返程擦肩而过,皆不予战。
秦二世十四年九月,汉王刘季阖于南郑王宫,谥武元,称汉武元王。
王既丧,萧何、张良、曹参共谋,逐皇后王氏并太子刘肥于桂林,奉万金安居。
三人仿雍政事,立年三岁的武元王幼子刘胜为王,践柞共政,称三相执珪。
秦二世十五年二月,汉发兵十万攻陈郡,司马欣遣杨奉子敌。
三月,楚王羽亲征,尽发楚军十五万攻颍川,司马欣迎战。
四月,田荣将赵齐联军十万突袭三川,三川,河东俱陷,司马欣、杨奉子龟缩于南阳。函谷告急,御史大夫高领咸阳六万军驰防。
六月,东军大败,老将杨奉子阵陷,死于项羽。
七月,司马欣退守武关,以十万残卒抵斗楚汉三十万强军。
大朝会……
函谷关,武关两相告急,大秦失掉了关东的全部土地,而关中也不再有一兵一卒可调。
扶苏静静看着殿上不言不语的群臣们,突然感受到一种释放。
他笑起来,扭头望向辛凌:“朕该去见恪了,莫离可愿同去。”
辛凌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男人说国事,女人插不上嘴的。”
“果然么……”
秦二世十五年月,二世皇帝扶苏祭始皇陵,焚诏告天。
遂命太子耳监国,皇后姤莫离辅政,帝言,秦不可亡。
皇帝北狩,经直道,乘盘龙,于塞上访学宫,开经辩,又召雍州牧并一十六阁问政,喜甚。
过塞上大桥,二乘盘龙,沿途观西北二海,历一月抵雁门,驻跸平城关三日。
期间,二关战事愈发激烈。
钟离昩、英布、靳歙、郦商、王陵等俱死关下,司马欣、御史高苦苦支撑,监国的赵耳甚至连宫卫都调出咸阳,分两路各援二关。
九月二十六,扶苏终于站在了梅庄的茅檐外头,穿一席雪白深衣,披一领素净鹤氅,独自一人叩响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李恪拉开门,微笑而立。
“你想逼我交权,你做到了。”扶苏轻声说。
李恪摇了摇头:“雍州的钱粮不够使,各项工程都有延期。我随时都能停了那五成财税,阁会不会有意见,李信或有意见,却也无用。但我没停。”
“你想说,你本想看着我得胜?那你的抱负怎办?”
“本就不是一世一人可成的事,徐徐而行说不定会更顺遂。奈何……”李恪摊开双手,“勋贵骨子里终是短视,你们是自断了活路。”
“韩信?”
“韩信,加上大军,世所无敌,足可以平定那些贫弱之国。”
扶苏沉默了良久:“不请我进去坐会么?梅林虽美,我却还是念着秋日那一口桂茶。”
“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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