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自然是信,秦将胜绝!”
李恪轻叹了一声:“信有才,世无双,当年相逢于淮阴我便看出来,这才不忍天才荒废,荐他入李氏学兵。然而敢问君侯,信之才常有,又深受重用,何以蹉跎至今才得以成名?”
“呃……其性……”
“其性高傲,狭隘,贯不容人,为将多年,军中私交还不如旦。可对?”
“对……”
“想当年其为我代帅,有所胜,人皆言我善兵。独镇雍西,无不败,人又言月氏贫弱。领白麾,战巨鹿,力挽狂澜,人人盯着范增勇毅,计退雍兵。好容易等我挂印,他又为司马欣之辅,束手束脚,不许擅胜。”
“信此番扬名有天数,司马欣、苏角不敌楚汉,陛下无人可用才想起他这个白麾有才。可您想过没,他究竟何以在关东站稳的脚跟,就连司马欣、苏角这等军中宿将也愿从其志愿,从无异心?”
“李氏……”
李恪嗤笑了一声:“如今李氏贵为大秦勋贵的脊梁,为了这份尊荣,您没少费心吧?”
李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夏子可是听到甚谣言了?”
“我甚都不曾听到。”李恪摇着头,笑得了然,“只是偶尔会想,严骏唆蒙偖谋我时,究竟连络了多少勋贵,其中有无君侯,便是没有,又如何瞒得过君侯……”
“夏子,此……”
“今日说得可不是往日之恩怨。”李恪深吸了一口气,“李氏与我不同路,故信起之,勋贵起之,便是其性子再差,再不容人,勋贵们也愿顾全大局。”
“你为雍州牧无妨,通过平,为陛下探我新政亦无妨。然你却在上任前大大方方跑来我处……你准备让勋贵们如何去想?”
“你不会以为我一隐居,大秦的政争就息了吧?若朝堂真是一片海晏河清,兄长为雁门令多年,你何以不许他来我处一次?”
李恪苦笑着看着李信。
“我兄不许擅来,李氏的族长却来了,还来得如此高调,何解?”
连番诘问,李信听得面色大变:“一时疏漏,老夫……糊涂!”
……
秦二世年六月,陇西侯信除雍州牧,力行新政,雍州变革愈发深入。
九月,颍川郡守宁参韩君擅权,与商贾交深,养贼自肥,帝斥之。
九年四月,东军裨将苏角参韩君惧战,视砀郡、东郡、长沙、黔中空虚而不取,帝又斥,降苏角为副将,调防广陵。
九年七月,御史十七人,谏议九人合参韩君贪、渎,纷纷乱乱,议政数日,帝休朝,不予论。
同月,东军夺黔中,与越战于沅陵,地势多险,不能胜。
十年二月,赵始将越军十万借道长沙,与楚汉合兵共二十万,三面攻南郡。彭越亦将赵军七万渡河,急攻三川。
东军两面作战,首尾难顾,遂弃南郡,守于陈。韩君以奇兵五千渡河袭河内,奔邯郸,彭越仓皇而退,半道遇伏,大败。
三月,国又议。韩君急出泗水求战,与楚王羽决于城父,败,损兵千,徐徐退,不复战。
四月,国议再起,东军裨将司马欣无令兵出颍川,取砀郡,副将苏角亦私纵兵,强攻燕国,大胜,燕王广缚囚于咸阳,燕亡。
六月,二世令韩君复取南郡,韩君不受,帝怒,黜其爵降少良造,除河西郡守。令司马欣兼平国上将军,领袖东军。
就这样,在李信的助攻下,韩信灰溜溜回了雍州,意志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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