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意思就是没有月考了?”梅笑忙问道。
“月考还是有,成绩也会逐月记录,这些将占九院联考的一半分数。”
“嗨!那不还是一样吗!”
季牧缓缓起身,若有所思走到床榻,一样吗?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一样,但对自己而言那可是天差地别了。这相当于自己可以直达最后的九院联考,不用担心韩富再耍什么招,避免这一年的无妄之灾,绝对是个好消息!
感觉上,这一年过的比第一学院要快得多,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起伏,同样的景象日复一日,也不再有从前大考时的兴奋和忐忑。
毋庸置疑,九院联考是一个关键的点,一次决定谁是太学子、谁是太学士,前者将立刻离开太学,后者将用一年的见习来参与最后的学士与名士的考核,决出最后的太学三十名士。
这一年里,韩富度过了来太学最爽的一段时光,他什么都不用干,商学院的事都由太学托管。晨起喝茶养心、正午喝茶养性、傍晚喝茶养神,万事万物不关己,愉快地像个隐士。
不过就在这九院联考前没多久,一个不得不接待的人来到了韩富的住处。
别看韩富油腻腻的样子,整个太学他看上的人还真没几个,掌事算一个,但你想看他却不知他在哪,步千古算一个,做事做绝、学问也做绝。还有一人,德高望重,一言一语在太学颇具影响。
这人就是,文学院院长,杜集。
杜集见到韩富时,二话不说,先是把一个薄本放在桌上,韩富打开一瞅,脸色立时不怎么好看了,这居然就是季牧一年前写的那个什么《九州商路变迁》。
“老院长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杜集开门见山,直言道:“韩院长,那季牧分明是可堪之才,你为此如此对待?”
韩富目露疑惑,给杜集斟了一杯茶,缓缓道:“老院长,这季牧是我商学院的学生,可不可堪自有学院判断。”
杜集道:“老夫在太学五十余年,除了文学院,各院都有一些老友。不瞒韩院长,这篇《九州商路变迁》,我寄书数人一一看过,其中所述词句结构确有问题,但其所阐述的观点令人赞叹。一个十七岁的青年,能让久经商场的人多见闪光之处,这难道不是可堪之才?”
韩富却摇起头来,毫不避讳道:“老院长,你只看到空中恢弘的楼阁,却不详它的木瓦泥砖、结构要法,一个只有十七岁的人,不踏踏实实研习商略,只想一招来到九霄空顶,这是典型的嘴商,好高骛远,何以大堪?”
杜集顿了一顿,道:“不管嘴商还是行商,我太学不都要引导他们吗?焉有如此否定的道理?”
韩富沉声道:“他用三块玉龟背留在太学,这事久了我可以不计较,太学高层有人维护他,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杜集一下急了起来,“韩院长!你在说什么!”
韩富却不理他,语气变得更加沉厚,“但他抄袭前人作品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他连前带后,给我一并吐出来!”
“抄、抄袭!”杜集惊声出口,“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躲得过我那些老友的眼睛?”
韩富轻轻一笑,“这就是嘴商的厉害之处,其内容出自六本古书,将未解的、他人臆测的集合起来,再以拙嫩的笔风将其演绎,让读者一眼看到稚嫩气。只要有了这个前提,那么稍微出彩一点的东西便是非同龄人可及的闪光之处了。”
杜集哑口,心想是否这前前后后,太学都错怪了韩富?从学术的角度,太学对抄袭没有一丝容忍,可能很多人都忽略了,之所以会有“丁”这一档的成绩,就是源于太学历史上的一次抄袭。
韩富嘴角微昂,一副玩味之色,“此事既已过去,我也不想再翻旧账,省得太学又要没完没了张榜,但是太学士的考核,我希望老院长多多把关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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