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州也有丰盛的水产,为什么就沧州主打水产,沧州也有质量不差的稻米,为什么就澜州主打稻米?六湖商会为了和天元商帮竞争,他们创造招牌、拳拳对肉。再说天元商帮,之所以稳压一头是因为他们更注重招牌的影响力,他们利用宇大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招牌的奇迹,只有陶州名家的瓷器、棠州刻字的木具才是上流,是皇室可堪吹捧的好物。这种权威,是因为他们做到了极致!”
“嘴商!不愧是你院长口中的嘴商!”管清被季牧说得也激动了起来。
“嘴商就嘴商!哪个商人不靠嘴!”
“别以为你看了一些书,就认得天下、认得商界了!只会空口说一些无有对错的东西!有能耐你做个预测看看?要真应验了,我赌给你一间作坊!”
“谁怕谁!输了我给你一车羊!”
“好!”
“六湖商会的突破口,一定在盐场!”
哈哈哈哈!管清大笑,“亏你这般情态,我还以为什么惊天之语,原来你连盐铁专卖这等事都不知道!”
“住口!”
“你说什么!”
“今天一直插我话,从现在开始,闭嘴!”
管清脸上筋走肉移,不过季牧这一怼,他还真就不开口了。
“我可没说沧澜世界要贩私盐,但他们可以改造盐而且只有他们有办法,盐也可分三六九等,这是沧澜世界拉近与天元商帮距离的必由之路!”
这话说完,便算预测了,季牧快步上前把《九州商路变迁》收了起来,夹在腋下就往出走去。
“等等!”
“干什么?”
“你刚刚那些是哪里得来的?”
“云彩里!”
管清噎了一噎,“我说的不只是盐,还包括之前你说的。”
“嘴商无所不能!”
管清忽然一笑,“小子,那你的预测何时生效呢?”
“一千年!”
咣的一声,季牧摔门而去。
这天傍晚,管清急匆匆离了太学。韩富那般不待见季牧,季牧又有后台,接下来这太学必少不了一顿风风雨雨、你掰我扯。管清已经让韩富给搞得有些自危,后面的事宁愿多出点钱也不敢再掺合了。
太学外的山岗上,管清让马车停下,下车转身望着灯火明炽的太学,脑中所想都是今天的那场面试,如果这个季牧的背后能像他所讲的那般纯粹,商界真的要多一位巨子了。
“可惜了!”管清长叹一声。
第二天一早,太学张榜。
到了第二学年,所有人的成绩都会公示,这一次分为两栏,前面是笔试成绩,后面是面试成绩。
风云殿五人结伴而来,一看吴亮当头,人们立时让开了身,风云殿这哥几个看榜早已习惯了抬头,这一次也没有什么意外。
吴亮,笔试甲二,面试甲二。
柴迹,笔试甲二,面试甲二。
岳子昂,笔试甲二,面试甲二。
梅笑,笔试甲二,面试甲二。
梅笑脸上不爽,准备了一堆词儿要开火,谁知道四个人一模一样,顿时觉得无比的无趣。
下面的主要工作,就是找季牧了。
四个人一顿找,终于在一列偏下的位置看到了季牧的名字。
“我的天呐!甲一!甲一!”梅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他来到太学没有见过一次甲一。太学有个说法,能得甲一的人都是机器,无论何种题目,你的答案都不能有丁点的瑕疵。
不过震撼只是一瞬间,笔试甲一怎么会放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目光一移看到面试那一栏成绩的时候,众人的面目比看到甲一还要震惊,那里写着两个堪称可怕的字——
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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