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吴亮就要出门,可门刚一开却被一只手攥住了胳膊,回头一看竟是季牧,“你干什么!”
“先消消气,事情明天再说。”
“要没你拦这一下,我就让他毁容了!宿舍持械,艺学院长要不好好给我个交待,老子就把这太学闹翻!”
“挨揍的是我,你先……”
“但他是要揍我!”
梅笑提着药箱站了半天,直勾勾看着俩人,“现、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看看活不活得了吗?”
“哎呀!”吴亮啪一拍大脑门,“赶紧上手啊我的亲大夫!”
这一看不要紧,梅笑的脸直接就僵了,“颅骨裂了……”
啊?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嘭的一声,那人跳了下来挤开众人来到了古扬面前,“我、我……”
“颅骨裂了没有?”
吴亮快让梅笑气死了,一把就拍在他头上,“你问我呐!”
“老大,看病不问自己我诊不下去呀!”
“那倒是裂了没有啊!”
“没、没裂。”
被梅笑这么一搞,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剃掉周边的头发,伤口消了消毒,最后贴上棉贴。
季牧起身道:“今晚就这样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吴亮见状也不犟着了,跑到季牧的床上给他铺起行李来,其他人要么擦桌子、要么清书柜,都找点事情做。
季牧的床在中间,一边是吴亮一边就是那个床上放着铁棍的家伙。
季牧几乎一宿没合眼,只觉得脖子以上没好地方了,侧身还只能一直侧向一面。好好的太学,到自己这里怎么就成了个风险行业。不过季牧想着想着也就消了火气,这事不是针对自己,只是巧了些罢了。反而,他倒是觉得这个“风云殿”是一个值得待的地方。
人少条件好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人与人见过几次都可能没什么记忆,而他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记住了这五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吴亮第一个出了宿舍,要说这家伙排面是真不小,不到半个时辰,三大院长聚齐,事情便“对簿公堂”。
工学院院长鲁吉,看上去年纪和韩富差不多,仪容得体,既有学院派的清雅作风,也不乏深凿硬钻的学究气。这鲁吉也是太学的副掌事,除了有时州府会特派一些官员,他就是太学的“二号人物”。
另外一位,艺学院院长,步千古,此人土木形骸、不自藻饰,长发顺背而下、衬得背脊挺拔,除了腰间一把青扇,再见不到任何饰物。看上去他只有四十多岁,其容貌颇为俊朗,眉如墨画、目若澜波,透着一股不曾雕饰的美男气质。
俗话说专长铸气骨,鲁吉和步千古同时站在这,立时便让人觉得这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那位大腹便便刚把金牙安好的院长,和商学的气质就更加相通了。
韩富本来起得就晚,牙都没来得及刷就被喊了过来,一听说是季牧当真是恨得牙痒痒,可一照面发现事情不对,那俩都好好的,咋他商学院的学生被人开了后脑勺!
三人对面,吴亮、季牧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人叫“吴凌秋”,想起昨晚“随他姓”的话,吴亮火气更冲了。
“先说来龙去脉!”鲁吉忍着怒气,从他学在太学、谋差太学一直到当上院长、副掌事,已过去了三十多年近四十年的光阴。太学学生之间纠纷时有,但这种宿舍械棍打伤了人的从来没有过,何止“失体统”,简直到了“正视听”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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