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带着一队人手,抱着他的猫,趾高气扬地作为胜利者,登上了那艘快速帆船。
荻安娜领着莎幽和拿拉也跟着,倒不是她们也有像德文一样的恶趣味,实在是大海上快要闷死了,总需要点剧情来调剂。
喀麦拉和耶维檀持剑护在两边,作为巫师随从,他们拿钱办事,尽职尽责。
雷米打量着领头的德文,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率领斯坎蒂那王国的王牌舰队,这恐怕是哪位王子才能有的待遇吧?
如果劫持了他......
但是看到一旁明显是保镖打扮的黑人喀麦拉,雷米熄了这个念头,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不过是依靠着街头搏斗和跳帮作战练会了一些野把式,虽然也有斗气修为,可绝不是宫廷卫队的对手。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若是能巴结上这位王子,至少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殿下......”雷米自以为是地赔着笑脸叫道,“您看,我们只是普通的渔民而已。”
“渔民?你们这孔武有力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渔民。”德文撇了撇嘴,“还有,不要叫我殿下,我不是什么殿下,我是海盗头子。”
雷米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手下吃的壮实了些,这也是托国王陛下的洪福......”
德文没有搭理他,朝后一挥手:“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众海盗纷纷下到船舱,他们都是整日里跑海的汉子,船上的血腥味瞒不过他们的鼻子,这绝不可能是一艘渔船。
德文手下的一个货真价实的海盗头目得到了他的示意,上前一步审问雷米:“吃的壮实?你们身上的伤痕,也是吃出来的?”
雷米答道:“您说笑了,那些是捕猎鲨鱼是留下的。”
海盗头目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你用这种擅长战斗的快船进行捕鱼?那我估计你不是一个好渔民,这船才能装多少鱼?”
说话间搜捡便有了结果,一桶一桶的货物被搬了上来。
雷米有些尴尬地主动解释道:“这船偶尔也会夹带一些货物......您知道的,大人,捕鱼实在是赚不到钱。”
他想把自己伪装成一艘走私船。眼下的形势,逃肯定是逃不掉了,走私虽然也有罪,可总比海盗的罪名要轻得多。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海盗头目继续问道,“这艘快船也明显不适合用来拉货。”
“大人,您必须知道,对于一个贫穷的渔民来说,他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来挑选船只。”雷米又给自己找借口,“我是说,这艘船是我从船厂买来的二手船,据说是军舰缴获的海盗船,当时它已经半毁了,价格便宜......”
“撒谎!”海盗头目厉喝一声,“你们就是海盗!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渔民哪儿来的钱喝这么多酒!”
雷米开始怀疑这群人的身份,他们怎么对这些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真是海盗?可瞧着行事风格......海盗从来都是二话不问直接就抢,哪有手段这么温柔的?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到有人叫喊道:“头儿!鱼舱里有问题!好像有人!”
雷米听后冷汗直流,他面色绷紧笑了笑:“鱼舱里只有前两天捕获的鱼,估计都发臭了,别脏了您的眼。”
德文听到这欲盖弥彰的说法,便知道抓住了重点:“把鱼舱打开,我倒要看看,里边有什么。”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鱼舱被掀开,一股令人犯呕的鱼腥味扑鼻而来,几条还没死透的鱼正在蹦跶着。
除了鱼之外,里边还有塞在船舱里卷曲着的女人。
“快把她们救上来!”德文倒吸了一口气,急忙说道。
在中央海的时候,德文也曾见过贩奴船,那些奴隶虽然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绑住手脚,虽然也是在又脏又臭的底舱,但好歹,在不是人住的地方里,那里只住着人。
德文叹了口气,挥舞魔杖,只听咔嚓一声,船帆便被扯了下来,胡乱拼接成几个毯子的形状。荻安娜帮助那几个可怜的女人解除了捆绑,之后又把船帆做的毯子缠在她们身上,让她们做个遮掩。
“耶维檀,把她们先带到我的船上,”德文吩咐道,“仔细问一问,有家的便派船把她们送回去,家破人亡的......也先带着,等过几天我把她们送到亚得里亚岛上。”
耶维檀点点头,牵起了其中一个女人的手:“都跟我来吧。”
这些可怜的女人被带走,德文将目光转向了甲板上的海盗。其中一个大胡子的家伙眼神中凶光毕露,举起环首刀,便要朝着德文的脑袋砍去。
环首刀被一杆粗壮的长枪架住,喀麦拉甚至都不用出手,跟在德文身边溜须拍马的胖头鱼便把那个大胡子海盗解决了。
“少爷,那些海盗怎么处理?”胖头鱼喘着粗气,凑上来问道。
雷米打着哆嗦,不住地哀求道:“大人!大人!我曾经也是可怜人啊......没爹疼没娘爱......实在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海盗么,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德文闭上眼睛说道,“有劫富济贫的义贼,也有十恶不赦的混蛋。虽然我不支持对海盗一味地赶尽杀绝,但若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还要仁慈留手的话,恐怕对不起他们杀死的冤魂。”
胖头鱼点头道:“我明白了,少爷。”
“留下一个舌头,”德文嘱咐道,“他们肯定还有同伙,问清楚,我要一网打尽!”
“是,属下明白。”胖头鱼答应道,“请少爷和小姐们先下船,免得脏了您的眼。”
德文和荻安娜带着莎幽拿拉两人回到了乘风破浪号,隐约间还能听到那艘快速帆船上求饶和呼救的叫喊声。随后,扑通扑通,一颗颗人头如同皮球一般,从后甲板落入了大海里,几条闻见腥味的鲨鱼游荡了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胖头鱼才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他一反平时溜须拍马的神态,起伏的胸膛显得很激动。
德文倒是理解,杀了这么多人,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都问清楚了?”他看了胖头鱼一眼问道。
“是,少爷,问清楚了。”胖头鱼重重地点点头。
“恩,”德文听后不着急了,“去船舱里洗个澡,冷静下来,再上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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