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一群人分了两个层次,中间五人神情激愤,是来找茬的,外边三十多人有幸灾乐祸的,有叫好拱火的,是看热闹的。
周挚倒背着两手,昂然出了院门,神情清冽,毫无惧色。
对面六人被周挚身上凌人的气势所逼,不自觉的齐齐后退了半步。
空气一静,接着爆发出哄堂的嘘声。
为首的何空阶是个高大的白胖子,续了一撮老鼠胡,此时脸上已成了猪肝色,他往前跨了一步,大声说道:“周挚,你残害同僚,抢夺同僚法器、陆走机关兽,今天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个说法。”
周挚感受对方五人的气息,大概两个炼气中期,三个炼气初期的样子,不禁暗叹钱家兄弟真是没事找事,竟然硬生生把一个排名靠前的小队带成了不入流的小队。
同样的炼气中期,皇城修士比万法城战斗力小了不少,周挚是心有感受的,当然没把对面五人放在眼里。
他满不在乎的道:“钱益处处跟我作对,我还没说什么,你们反而跟我讨说法?你说说,要个什么说法?”
何空阶先环顾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才色厉内荏的道:“陆走机关兽是我们全队共有的东西,法器是队友的遗物,你都还回来,我们以后绝不再提此事。”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周挚两手一摊,“钱益的死跟我无关,我根本就没见过法器啊、机关兽啊之类的,你们让我还什么?难道要敲诈我不成。”说道最后,目光如寒冰般阴冷。
“你......”何空阶想要发作却不敢发作,求助似的看向周围人群,在身后竹林方向停留了一下。
竹林边远远的站立着两人,一个野性粗犷,神色倨傲的少年,一个骨瘦清癯,一脸和善假笑的老者。
这两人都是强者会的低阶修士,那少年周挚还认识,正是有过数面之缘,不知为何总有些挑衅之意的苏成虎,看来这事就是他们在幕后挑拨的了。
苏成虎有炼气后期修为,老者也是目光有神,修为不会太低,这可不能等闲视之了。
老者轻咳一声,道:“不对吧,宁大人亲自去现场看过,说是残留着小五行符阵的气息,整个皇城也只有你跟宁家人学过小五行符阵,难道是宁家人杀了钱益?”
周挚微眯着眼睛看向老者,刚要说话。
身后传来孟师先粗犷的声音:“这位大概就是强者会的安图安道友了,少见,这是我队周挚跟钱益小队的纠葛,跟淡薄不问世事的强者会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
安图好像没听出其中的挖苦之意,笑道:“宁玉瑾宁大人心系皇城安稳,为免有些人以势压人,拜托我二人主持局面,小孟你对此可有意见?”
孟师先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周挚道:“宁大人亲至,我也是这句话,此事与我无关。”
安图嘿然一笑:“你说了没用,要我亲手试过才知道,若你真有与炼气后期对抗的实力,可别怪我二人不客气了。”
周挚一阵无语:“若有与炼气后期对抗的实力就有嫌疑,你二人不是嫌疑更大?”
安图收起笑脸,冷哼一声:“无耻小儿,巧言狡辩。”
他说着话,已经缓步走了上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厚重一分,十步之内,气势已如山岳般浑厚。
周挚是第一次直面真正炼气后期的修士毫不掩饰的威压,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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