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手持长刀的粗壮修士,上蹿下跳的对着机关兽来回劈砍,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周挚瞳孔一缩,看来伤痕累累的机关兽就是此人造成的了。
他立马运转起尘光诀,将自己的气息降低,然后在机关兽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一个凹坑,伏身藏了进去,一手拿出碧绿小剑,准备趁其不备一剑解决那修士。
不过盏茶的功夫,机关兽已轰轰隆隆的靠近了。
粗壮修士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仍是一边劈砍,一边疯狂的哈哈大笑:“我看你能躲在这龟壳子里到何时,现在不出来,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再追,等我师父来了,把你的头拧下来。”机关兽里传来牛儿沉闷的声音,一句话中有数个停顿,显然是疲惫至极了。
粗壮修士舔了下嘴唇,狰狞里透出一股嗜血:“你师父?他只怕早成了一滩肉泥了。你们趁早乖乖的出来,我保证只斩断你的手脚,至于那女娃嘛,嘿嘿。”说着传出一连串猥琐的笑声。
周挚听得怒火中烧,眼中浮现狠厉的光芒,猛地一催灵力,碧绿小剑曳出一条绿光直冲粗壮修士刺去。
猥琐的笑声戛然而止,粗壮修士嗜血的表情瞬间被恐惧、痛楚替代,紧接着一声压抑的痛吼传出“啊—”。
他竟然在毫无擦觉的情况下被一柄小剑洞穿了一条大腿,前后通透的伤口足有碗口大小,整条左腿只剩一点皮肉连接在胯下。
粗壮修士落回地面,站立不住一下歪倒在地,身子弯得跟个虾子似的,满地打滚。
周挚也是一愣,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不济,被自己一击偷袭得手,并且受的也不是致命伤,竟然慌得连手中长刀都扔了。
对付这种人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周挚冷哼一声,从凹坑了跳了出来,前走几步,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看着满地打滚的修士,眼中现出鄙夷之色。
对付弱小之人残忍无比,面对强者却又表现的如此不堪,哼,欺软怕硬的东西。
周挚一招手,碧绿小剑画了个大弧线,在粗壮修士脖颈上一掠而过。
惨嚎声顿时消失,一颗圆脑袋咕噜噜滚了出去。
这粗壮修士只有炼气初期的修为,身上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周挚也没了翻找战利品的欲望。
转过头,见机关兽已经停下,螯牙张开,两个孩子自里面走了出来。
牛儿苍白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大喊一声:“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们的。”
胭脂走在后边,几天没人给她梳头,头发又成了乱糟糟的一蓬了,不过半掩在后边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清潭似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比之在奴隶市场时多了几分灵气。
她绕了一个弯,提着裙边,掂起脚小心避开一地的鲜血,快步走到周挚跟前,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仰着脸笑道:“大哥哥,我一点也没害怕。”
周挚呆了一呆,他还是第一次见胭脂笑,还以为这小姑娘被过往苦难磨砺得不会哭也不会笑了呢,并且其声音软糯清澈,跟之前干巴巴的蹦出一两个字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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