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眼睛一亮,刚要对孟师先说些什么,后边的一个灵气来源也进入铜镜的视野,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穿着跟戍卫司样式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稍有不同,为灰紫色。他身材不高,但极为匀称,披散的头发随着奔跑像旗帜一般飘荡着,右手倒提着一杆长枪,身后带起滚滚的尘土,如一头苍龙贴地飞行,展现出一股狂野的气势。
钟甫瞳孔一缩,冷冷的道:“落单的?要猎杀吗?”
他没说猎杀什么,但周挚本能觉得他说的是后边的少年,看其他人的表情,好像也都纳入考虑范围,正在权衡利弊的样子。
周挚不禁一怔,微斜着身子靠近叶桐,悄悄地问道:“我看他穿的像是戍卫司的衣服,难道不是戍卫司的人吗?”
叶桐道:“是戍卫司的人,不过情况有些复杂,不太好说,哎呀,以后你就知道了。”
钟甫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这种人我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
周挚又是一愣,想着是不是答应进入戍卫司是个完全错误的决定?他知道任何群体都不可能铁板一块,但内部人员像这样势同水火还真是不多,这就让人不由得怀疑起皇城的战斗力了,内部有这么大的问题,怎么做到屹立千年不倒的?
孟师先皱着眉沉思了片刻,说道:“他现在也没有全面倒向灰衣派,并且这里离皇城太近,我们短时间内拿不下他,若是被他逃脱了,在大统领那里不好交代,这次就放过他。”
其他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钟甫也觉得勉强动手可能会出意外,哼了一声自己回房间去了。
孟师先看周挚满脸担忧的样子,说道:“周小兄弟不要太忧虑,戍卫司的情况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说实话,我让你帮的忙,就是为了解决这种问题。”
周挚道:“可是我……”
孟师先打断道:“你先听我说完,你身上有些特殊之处,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当然,担子不会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即便你们全部失败了,也只是会让计划执行起来更艰难,而不会破坏整个计划,所以你心里不要有压力。”
周挚明白有些话他不一定会告诉自己,但还是问了出来,道:“我身上的特殊之处指的是什么?”
孟师先轻笑道:“以后便知。”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再过两个时辰就到戍卫司了,各位都去准备一下吧。”说完自己先转身回了房间。
其他人随意的看了周挚一眼,也陆续的回去了,大厅里又剩下了周挚一个人。
他看似脸色平静,心里却已破口大骂:“要我帮忙,还对计划守口如瓶,真当我是可有可无的棋子了吗?”
不过骂归骂,他还是在刚才的对话中还是听出了两层意思:第一,自己不是不可替代的;第二,即使像自己这样的人全部失败,对他们的计划也不会有影响。
在心中发泄了片刻后,周挚也垂着头走到了最尽头的一间房间。
房间的门没锁,推开房门后,发现其中的陈设相当简单,中间一张小圆桌,一圈围着四个三脚圆凳,靠着里墙有一张小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左边靠墙摆着一个小几,上面只有一个香炉,悬线似的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除了这些之外,别无他物。
周挚回手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小床上,再次运转起了基础功法,毕竟在未知的世界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明白自己可能进入了别人的局,而自己在这个局中存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变得更强,不是说要比做局的人更厉害,而是要让他们摸不着底细,免得真的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或许是因为有了急迫感,或许是临近皇城灵气充足,他这次很快就沉下心来,操控着体内灵气在经脉各处运转,并伴随着丝丝的外界灵气加入进来,身心都处于一种空灵而又飘飘然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开门见是叶桐笑嘻嘻的在外边。
叶桐兴奋的笑着说道:“快到皇城了,你不来看看吗?”
周挚跟着他来到大厅,没看到其他人,只有叶桐一会儿在铜镜上看看走到哪里了,一会儿又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原来快到家了,叶桐兴奋的没心思休息,其他人又没有这样的小孩子心性,他只有拉着周挚一块等着了。
念及此处,周挚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突然听到叶桐高兴的大声说道:“快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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