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抄,一边还怨念极深地念叨着,“老天爷保佑中文也成外国人的必修课吧,让他们上了大学也要过汉语四级才能毕业,尝尝我们现在承受的痛苦。”
沈重楼听后忍不住笑了,他不由想起前世那些外国同事为了更方便跟华国企业做生意苦学中文的情景,心想哥们你的美好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等着瞧吧,外国人生无可恋地学中文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晚上放学回家过冬至,除了芝麻馅的汤圆之外,林佩兰还做了地瓜圆。
所谓的地瓜圆,就是红薯去皮蒸熟跟糯米粉拌在一起,然后搓成圆子,这是沈重楼的最爱。
前世在国外也吃过华国朋友自己做的地瓜圆,总觉得没有小时候母亲做的好吃。
沈重楼一连吃了三碗,怎么都停不下来。
“你真决定考中医专业了?”
沈广白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儿子早上的话,忍不住跟他确认。
沈重楼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忙里偷闲地应道,“嗯,你们放心吧,我不但要学中医,将来还会回来接管咱们家的诊所。”
阿公一听,高兴坏了,“那感情好啊,沈家的诊所终于能传承下去,我就是死也瞑目啦。”
沈重楼抬头对阿公笑道,“阿公,您可不能死,您得长命百岁,不但要把沈家的绝世秘方传给我,还要见证我把咱们家的诊所发扬光大。”
林佩兰跟沈广白欣慰地相视一笑,嘴上却嗔怪道,“臭小子,都还没学到皮毛呢就开始吹牛。”
“我大孙子这么聪明,有什么学不会的?”阿公高兴,阿婆自然也跟着开心,一张脸笑得像朵九月的金勾菊。
前世因为沈重楼对中医没兴趣,一门心思想读金融赚大钱,后来又出国,阿公和父亲都拿他没辙,只能打消让长房长孙继承沈家诊所的念头,将目光转向二叔家的大儿子沈秋石。
沈秋石其实兴趣也不在中医,而是画画。
不过他性子比较软,不像沈重楼那样叛逆,家里一给他施加压力就妥协了。
可是那家伙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却还一门心思钻研他的画,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中医上。
最终画没出成绩,中医也没学好,听小姑说四十好几的人了开的方子还经常被父亲沈广白驳回。
要知道真正高水平的中医是需要几十年经验积累的,光靠背几个药方子就敢给人看病开药方的中医都是骗子。
阿公曾经说过,他打会说话起就跟在太公身边当学徒,一直到五十多岁了开的方子还得请太公过目了才能给病人抓药。
就比如自己的父亲沈广白,他虽然也是打小就跟在阿公身边学,现在开的方子还需要先给阿公过目。
不是他医术不行,这其实是一名真正对病人负责的中医本来就必须有的严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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