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绕过江耿忠呢?
是需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必须瞒过江阉。
他们是江阉的党羽,却不敢让江阉知道自己还活着,怕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当年十八里滩发生的厮杀,那些迷雾背后的当事人,所有的隐性因素拖延到今天,答案也终于呼之欲出。
林祈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被那些人给盯上了,情况还不算太糟,他们整日更是活在惊恐之中。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这些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事实上他们更需要隐藏秘密。
赵独突然从马上跳下来,跪在了地上:“主公,独眼该死,破坏了主公的好心情。”
“这不怪你。”林祈年讶异低头:“你这是干什么?跟你没关系,不就是血污了衣裳吗?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独眼愣愣地从地上爬起,看见林祈年的脸色,是好像转晴了一些。
“我刚刚是在想刺客的事儿,别总这么看人脸色。”
“上马!等挨揍吗?”
“哈,呵呵,”独眼这才又乐了起来,终于相信主公不是因为血污了衣裳,脸色才变得这么丧。
林祈年先回到鹿鸣山大营,巡视一营地工程的进展情况,如果能提前完成,可以调动一部分劳力,去参加九曲关的工程。
岭南的冬季不会上冻,除了空气有些许湿冷,雨水中有些寒意外,所有户外工程都不会有妨碍。
冬季对他来说也是很好的缓冲期,地处中州北地的陈国,发动战争还会考虑到季节因素,出征通常选择春秋两季,夏和冬严酷的天气环境对士气是很大影响。
他要利用宝贵的冬季,把九曲关的基础防御构建到位。
林祈年满身血污的样子吓了史江一跳,慌忙上前问:“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半路上有人行刺,已经除掉了。”
看到林祈年很淡定,赵独觉得这才是大丈夫,他也表现的很淡定,挺起胸膛装作若无其事。
“这还了得!在咱曲门的地面上竟然能发生刺杀主公的事情!这是属下的失职!”
“主公九死一生!全身浴血才杀出一条生路来,一定要防范,对,严加防范!”
“属下这就带兵把曲门的每一片土地都清扫一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史江表现虽然夸张,但他确实是吃了一惊,以林祈年那样强的剑法身手,都杀了个满身是血,那得遇到多少高手的围攻。
杀那江府客卿老卢的时候,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
林祈年表情微微尴尬,随即摆了摆手说:“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些血是独眼的杰作。”
赵独只能羞涩地挠头。
“带我去巡视一下营房的工程。”
林祈年骑在马上,史江跟在身后,绕着营地转了一圈,才回到山顶的位置。
他语气缓和地说:“你这边儿用不着这么多人,耕田的事情暂且停下来,留下四千人继续修建大营,三千人由我带走,九曲关悬崖上的防御工事,那里才是重中之重。”
史江搓了搓手,恬着脸说道:“主公,要不我也跟你去九曲关?”
“你不必,你就留在这儿,监管工程全部完成,对了,再交代给你一个任务,以后朝廷过来的官员都由你这儿接待,你应付不了的,再交给我。”
林祈年丢下这句话,转身打马朝山下而去。
“主公,接待官员我干不了啊!”史江高喊了一声,林祈年却抬起了手掌,这个动作代表着不容拒绝。
三千名兵卒从山谷间齐头并进而出,跟在林祈年的马后,沿着官道往九曲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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