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法司身上的伤如何?”宇文霸面不改色的望向翟让,翟让的双眼中是一种含满了愤慨的杀伐色彩,显然这些日子在牢狱中没有少受这些人的欺凌折磨。
“恩人放心,皆是皮外伤,翟某只要手中一把刀,保管这些人有来无回!”翟让望着宇文霸的目光也略微的显出一丝欣赏之色,看此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这一份镇定自若的神态却说明了这十来个人也根本就没有被这人给放在眼中!
“好,杀光了这些人我们便上山喝酒!”随着宇文霸的一声大喝,几人提起刀便扑了上去。
张大宝在计划之外,所以并没有多余的刀使,这个壮汉见旁边一棵手臂粗细的杨树便几步上前硬生生的将其从土里给拔了起来,横着一舞,大吼着也冲进了战圈之中。
这十来个牢卒那里是这五人的对手?
抛开翟让这个小万人敌不说,光是王庆和段达这两个身经百战的山寨头领手段也是凌厉得很,而宇文霸就更不用说了,前世便是一个称职的军人,这一世又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大当家出身,那身手堪称惊艳。
不过当那张大宝挥舞着杨树加入战圈后,这四人都不由的闪到了一边,鼓起八只牛一般大的眼睛就只在场边盯着看了。
只见张大宝挥舞那根两丈来长的小杨树简直就跟玩一般,横扫、竖劈、抡圆回转简直是举重若轻,那些刀枪不是被树身磕飞就是砍进树身上拔不出来,而凡是被杨树扫中的人无一不是直接被扫的飞了出去,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了。
宝贝啊!
宇文霸心中是一阵的惊喜,没想到这个半路捡来的大胖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狂猛的汉子,老天待我宇文霸何其厚啊,知道我现在最缺的便是人了,于是就给我送上来这么个宝贝疙瘩。
虽然这壮汉凭的仅仅是一身蛮力,但这又何不是一块没有雕琢的璞玉呢?只要将来给他寻个师傅,不愁此人不能成为阵前猛将!
嘿嘿。
想到此处宇文霸不禁咧着嘴轻声的笑出了声来。
王庆和段达不由又对视一眼,暗暗的摇了摇头,两人都在心中嘀咕:自从寨主昏死醒来过后便平白的多了这个爱独自发愣傻笑的习惯,唉,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还没有好,看来还得继续治疗,药不能停啊。
‘砰!’
伴随着最后一人被扫飞出去的惨叫声,张大宝随手将杨树一扔,望着满地打滚的众人咧嘴直乐,叫你们往日在牢子里整日的欺骂于俺,今日也该俺出一口气了,嘿嘿。
“兄弟莫只站着,快走!”王庆推了独自憨乐的张大宝一把,五人刚转过街角,猛然与一对巡城军士相遇,大惊之下刚欲回身,却听一个将官模样的人轻叫了一声:
“哥哥莫慌,徐世绩是也。”
原来徐世绩在城门口等了良久都不见宇文霸救出翟让到来,料到怕是出了意外,于是便催队径直往牢狱而来接应,这么一队巡城军士则是徐世绩这些年来暗地里挑选心腹经营下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拉队伍起势。
“怕是与之诸葛相比,那武侯也不及我们二当家的细密心思也,哈哈!”宇文霸和四人混在军士之中大摇大摆的往城门而去,听了徐世绩的话后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徐世绩自然是坦然的受了下来,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本就是自己多年来的潜心经营成果,所以当下也是哈哈的笑了两声,感激的冲着宇文霸拱了拱手,一种相知的意味蕴含其中。
宇文霸喜欢徐世绩的作风,不藏着掖着,心中怎想我就怎做,虽然行事有时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点傲慢自负,不过这也是一种磊落性情的表现,还有就是人家毕竟才十七岁,一个十七岁的天才少年得瑟得瑟这又有何不可的呢?
“驾!!!”
陡然一声呼喝从静谧的夜空中传出,犹如平地响雷,惊的众人皆是一怔,紧接着便闻一阵疾如雨点的马蹄声灌入耳膜,顷刻间,一队二十来人的铁甲骑兵从斜刺里杀出直奔城门而去。
“铁甲兵!!!”
王庆和段达惊叫出声,脸色苍白的望向宇文霸,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显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色彩来,不用说,这哥俩对还能否出城是再也不抱希望的了。
宇文霸望向翟让,见翟让竟也是一副恨天不相助的愤慨表情,而张大宝则是伸直了脖子紧盯着那些骑兵,目光在那一身铁甲上流连忘返,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这个货看来是天生的胆啊!
宇文霸越看张大宝越是顺眼,在战阵上,胆色那可是第一位,若没有胆色,上到战阵就算你有通天本事吓尿了施展不出来那还不跟一个嫩雏没什么区别?
除了死也就只剩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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