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水坝看高手们下象棋,大约有两年时间;虽然基本上都看不懂,但好歹,头脑中有了一点点防守概念。
这一盘棋,前半部分的防守方面,做得还不错。
生子前半盘居然破天荒地,什么便宜都没能占到,一下子就慌了神;顿时自乱阵脚,开始蛮干。
这次正式决战,第一盘棋就非常意外地输掉。
李铁如一来明白,自己赢得侥幸,其实多半应该还是一盘和棋;二来,他古板地认为,双方应该把三盘棋都下完。
至于说赌约什么的,他根本没考虑,不觉得那有什么价值。
其实,生子输了第一盘,脑子就彻底不会运转,已经拒绝再正常工作;失魂落魄的。
心里乱糟糟的,各种各样负面情绪纷至沓来,痛苦不堪。爱之深责之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李铁如却还无法理解同伴,现在的他觉得,输就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快速把自己的红棋都摆好,见同伴呆呆发愣,就奇怪地催他:“干嘛呢,我都摆好了,你怎么还不摆棋?”
那心态,根本就是,一贯动作慢的小孩,见一贯动作快的小孩,偶尔慢了,不高兴地埋怨对方一样。
赶紧来啊,接着玩!心里哪有输赢荣辱的概念?纯然一片赤子初心。
很可惜,几年之后,他也不知不觉地变了,变得开始输不起;变得输了就非常暴躁。
其实,李铁如的第一个下象棋棋友,是初中同班同学何勇,第二个是李长胜,生子是第三个。
为什么他会有东大街绕两次弯上学放学的路线呢?其实就是因为何勇。
何勇上小学时,与李铁如一样都是在武烈路小学;只是何勇是一班的,李铁如是二班的,那时互相并不认识。
后来都分到二中上初中,而且同在二班;不久就认识了,上学放学就总是一路。
李铁如爸妈下班晚,时常去何勇家写作业。何勇家在东大街中段,紧挨着老邮电局大院,间隔十余米。
他们家是平房,地处低洼,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小院。
他爸是色织厂工人,他妈是十中老师,还有一个姐一个妹。
一进他家小院,就必须注意,门槛下面足有少半米,需要跳下来。
左侧三间平房居住,右边还有两间放一些杂物。
那时候,初中生作业也不多;而且初中生自制力大大提升了,俩人一起,通常不过半小时,就能完成所有作业。
然后呢,就开始下象棋。何勇下象棋只是初学者,恰好李铁如也不咋会玩,每天放学俩人都玩得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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