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宫的中心地带,一座豪华的寝宫被无数卫兵包围,寝宫之内一个老者静静地躺在龙床之上,面色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般。旁边一头戴凤冠,身着嫁衣的女子泣不成声,在下面跪倒了一大片人,为首的正是帝国大将军。
天椒搂住父亲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从小自己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父亲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每当自己难过的时候,都有父亲的肩膀可以依靠,自己耍性子从来都会得到父亲的包容。天椒并不是不懂事的人,但是她就是很乐意享受这种被父亲宠爱的感觉。她愿意永远在父亲身边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而就是这个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人,却在这一天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明明之前自己还在正殿和他见过一面,想不到却成了最后的一面。
“父王,你不要抛下女儿,女儿再也不耍性子了,以后女儿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父王你说句话啊,你睁开眼再看看女儿啊。”张天椒觉得,也许父亲只是睡着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慈爱的父亲已经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说:“有父王在这里,椒椒你什么都不用怕。”
张傲天一生勤政爱民,不知道什么人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怨,来行刺他。本来这个可怜的人已身患重病,身体日渐虚弱,任其发展恐怕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情,但这刺客明显连这一年半载都不给他。
张天椒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恨恨地说:“是谁刺杀了我父王?”
一个跪在旁边的宫女,吓得浑身颤抖,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丝毫不敢抬起来,颤颤巍巍地说:“奴婢……奴婢在外面熬好了药,端进来准……准备给王上服下。谁知一推门就……就看见……看见……”
张天椒厉声问她:“说呀,看见了什么?”
宫女身上颤抖的更厉害了:“奴婢看见一道黑影闪过,然后王上就……就倒在了那里。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张天椒看了看这个宫女,一扭头看向大将军,厉声道:“大将军,王都兵马都由你在调度,宫中守卫更应该是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如今我父王遭人行刺,你该当何罪。”
大将军跪在那里,也是不住的懊悔,今天是儿子和公主成婚的大喜之日,王上身体不适,自己作为亲家自然要把各位宾客陪好。谁知道酒菜喝了一半就收到了王上遇刺的噩耗,直接吓得酒就醒了一大半。他当然知道出了这事,自己难辞其咎,对张天椒说:“公主殿下,这时老臣失职,就是叫老臣抵命,也绝无怨言,这个刺客手段极其高明,行刺完后急于逃跑,臣已派战神斩天前去追击,相信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老臣任由公主发落。”本来张天椒和黄奇峰拜完天地已是夫妻,而公主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自己的儿媳,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看到张天椒的样子,这个儿媳他愣是叫不出口,只好又改回以前的称呼。
张天椒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父王独处一会。”
底下跪着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大将军。大将军叹了口气,率先起身走了出去,后面的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片刻之后这间房子里就剩下父女俩,张天椒抱住父亲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大将军出去之后,问一个卫兵队长:“我安排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卫兵队长站的笔直,恭敬地说:“回大将军,我已传命令全城戒严,封锁所有出口要道,法神凝霜已经张开结界,刺客就是再有通天的本领也绝对逃不出去。”
大将军点点头,说道:“你留一队人在这里保护公主,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刺客长了几只眼。”
张天椒越想越难过,把父亲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只有这样他才感觉父亲没有走,还是和她在一起的。她一边说着自己小时候和父亲的点点滴滴,一边忍不住又流下眼泪来。
这时,在张天椒后面的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黑衣人,一步一步地接近她,很快便走到了她的身后。旁边的油灯把黑衣人的影子映射到床边,天椒看到了影子,一转身看到了那个黑衣人,心道:难道说刺客并没有逃跑,而是行凶完后一直躲藏在这里。黑衣人手上冒着紫黑色的光芒,甚是可怕,只听他冷冷地说:“好一个父女情深啊,不过不要紧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看我的幽冥鬼爪。”
外面的守卫远水救不了近火,天椒知道自己难逃一死,闭上双眼,心道:父王,女儿不孝马上就来陪你了。黑衣人一爪挥出,那一瞬间两人之间迅速形成了一道冰墙。黑衣人的鬼爪抓在冰墙上,攻势受阻,天椒哪能不抓住这机会,就地往旁边一滚,立刻和黑衣人拉开一段距离。冰墙上被抓到的地方迅速变黑,开始腐化成一堆黑水。天椒惊出一身冷汗,这一爪如果抓在自己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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