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二王求见,让宝嫔喜不自胜。
虽然一把年纪,但宝嫔依旧满脸红光,皮肤细腻,她望着两个儿子,又看着太子,笑道:“太子怎地就来看我,真是让人喜不自胜。”
“母后去世前,就嘱托我,把您当做亲生母亲侍候,昨个封了太子,孩儿自来报喜。”
李复沐笑着说道。
“哎!”听到这话,宝嫔颇有些哽咽起来:“我与你母后相伴数十载,谁料竟弃我而去,我早就说了,让她少窝在房里看书,多出来走动,就是不听……”
啰嗦了一阵,宝嫔这才收敛起心情,望着精神奕奕的太子,不由道:
“如今,你成了太子,你母后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切要记住,东宫不比王府,也算是宫墙之内。”
“都说是隔墙有耳,如今,隔着三步,就有耳朵了!”
“孩儿知道了!”李复沐心头一凛,喜悦散去泰半。
一旁的蜀王则嘻嘻哈哈道:“过两日,太子册封典礼就得举行,到时候定然热闹的很。”
六王李复淇也笑道:“第一次见,我得好好看看。”
宝嫔则无奈:“你们两个惫懒的,幸亏几个孙儿在京中,若是在你们封国,指定被养坏了。”
一时间,满殿笑意。
皇孙年满十二岁,就得送至洛阳读书,皇帝多子,如今的书房,积累的皇孙,已经超过了三十,可以说是热闹的很。
齐国世子李邦德,放学后,归于齐王府邸,见到了自己的父王。
年仅十四的李邦德,已经宛若大人,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察觉父王心情不好,他自觉地侯立在一旁。
“你回来了?”
李复歆略微抬眼,见到了嫡长子,不由得说道:“个子长的倒是挺快的。”
“父王,你心中烦忧?”世子轻声问道。
“何以见得?”李复歆笑道。
“子甚知父,儿就是知晓。。”
“不,我无烦忧也。”
李复歆摸了摸儿子的头,不由得说道:“多年来的期盼,终于等来了结婚,夙愿已解,还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呢?”
“你在洛阳,好好学习,将来回平壤,也建一座学宫!”
李邦德点点头,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
皇室子弟,他又怎么不会知晓父亲对于太子之位的期盼?
他深切地感受到父王的痛苦,发自内心深处的痛苦。
但,这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即使父王干的再出色,也抵不过嫡庶之别。
小小的齐国,不及朝廷万一。
没有言语可以表述,唯有陪伴。
而这一天,皇宫中再次传来消息,皇帝召见年仅十岁的薛王。
还未搬迁至东宫的薛王府,闻言大喜,华贵的衣裳皆让其穿戴,颈带金环仍嫌不够。
薛王于是言语:“皇祖父见我,所为在心,而非表样。”
后,以常服而入。
帝见之,果大喜,喜其以静,聪慧果敢,言语赞道:“果真类我!”
日后,每尝与言,皆盛赞薛王,每日数见,细细教之。
时人皆言,帝心在孙,而非太子也。
太子心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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