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估计到今日的消耗如此之大,带的东西没几口就被他给吃完了。喝完带的最后一口水,便起身收起葫芦对聂毅说道:“学生记下了。”
见他收起了葫芦便转了话题:“向野的那套武技没人正式给取过正式的名字,是一代代军人总结出来的搏杀术。战场对敌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而且两军对战不是过家家,没有规矩可言,不可能摆开阵势来场比武。
当然了能上战场的都是真正破了海有了灵力的武者,个个身怀真正的武技,可战争僵持到最后往往都是近身肉搏,两军混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么大范围的招式便不能随便用了,以免误伤战友,因此便产生了这套搏杀术以便在小范围之中分出生死。
你想破海,要是成功了,你也免不了要到战场上走一圈,所以这套搏杀术很有必要练一练。
你看了向野一个月,想必对于招式应该已经学会了,你先练一遍看看。”
这套搏杀术有五种除去拳脚,还需要枪棒刀剑四样兵器,他也猜到院长给他找的陪练可能就是用这套武技,便提前自己准备了两套兵器今天背了上来,只不过是普通的凡兵样子货罢了。
这套搏杀术他揣摩过自己也练过,还总结出了一些自己的心得,所以演练起来颇有一番风采。
演练之余他以余光偷瞄,在聂毅的脸上他没读出任何东西,他本以为自己练的比向野强,心里有那么点小骄傲,可看样子聂大人并没有很欣赏。
“可以。”就两个字,这便是聂毅对他的评价。他不禁有些失望,但其实他错了,位置不一样眼光也不一样。聂毅是军中少有的高手,能被他说可以,其实已经说明他的水平到了一定的高度。
“今日不用兵器,只用拳脚,你攻我守。”说着聂毅也下了场。
知道他的性格,再加上有点小不服气,宁悔便不再客气,直接动了手。
一交手便见差距,他本以为向野的对手对于这套武技已经是顶尖高手了,可没想到和聂毅比,原来也是小学生。可是很怪,这套武技在聂毅手里变得有点似是而非,有招式的影子,却又不像,可细究下来你还是会发现他用的是哪招。
他的发现在这场对练中以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差距实在太大,绝对走不过三招他便会被击飞出去,像沙包一样摔到地上。
他的那点小自大也在一次次和地面亲密的接触中消散了,他感觉这不像是在对练更像是耍猴,使他感到屈辱,再加上疼痛,愤怒这种情绪渐渐地开始在他内心深处点燃。
他开导自己,对自己说这是为自己好,是为自己好。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都会有些脸红,有这种情绪真是应了那句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他也知道那时年龄太小,阅历太少,还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完全是人的本能作怪。
虽然他开导了自己,可是并没有完全把不好的情绪压下去,这导致这场对练完全变了味。根本就不是为了进步和提高,而是变得有些像赌气,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聂毅肯定看出来了,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例行公事,直到宁悔没有再一次爬起来,便转身下山了。
聂毅可不会背他,这第一天,他便是带着差点被勾出来的负能量和满身的伤痛一步一步挪下山的,好在聂毅很有分寸,他并没有直接给他带来伤害,要不然他就得爬回来了。
好在那天他真是太累了,回到小屋便睡着了,等到起来站在上帝的角度再往回想,便有了反思。能够理智的反思是他当时能走出困境,不被情绪所支配的最重要的原因。要是没有这反思,估计他都不会撑下那一个月。
也正是那一晚他对自己的人生做了考虑,虽说没有得出任何当时他认同的结论,但他却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抛开一切杂念相信院长,做最大的努力专心度过这一个月,也是想看看他和向野比到底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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