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悔并没有齐楼和于义想象的那样难过,愤怒,崩溃和失去理智。一连串的事说起来就和针对宁悔的一样,可实际上谁也没有明面上做出来或是直接针对他。
他们做局戏弄天下人不假,可归根结底破海丹是人家的,如何使用那是人家的权利,就算较真也讲不出多少理。
所以当听到于义说的消息后,他虽然愤怒不甘,但本着‘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的自尊,他并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事一下把他积压许久的负面情绪给勾了出来,才会跑到山上散心。
至于撞见的那一幕,确实对他很有影响。虽说有一些背叛和戴绿帽的那种愤怒,但更多的是一个做了好久的美梦,突然间破碎了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现在想想也是巧,向野和王玉瑶是同时在四年前转来的,也就是他和家里决裂的那年,而且他的决裂还和向野有很大的关系。
他还记得那天,初秋时节,过了正午天就开始转凉,在那个春困秋乏的时候,从宿舍懒洋洋的往练武场走去,在杏林小道上第一次遇见了她。
她俩年纪相仿,十二三的年纪,人并没有长开,她还没有现在的惊艳之姿,引不得路人的围观,可的确有一种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宁悔。
她是北人长得高挑,可与男子比肩,样貌姣好但并不极其出众,吸引他的是她身上表现出来的温婉、恬静,而且在温婉恬静的外表下有一股贵气和淡淡的傲气难掩其中。
一眼只需一眼,他便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但那时他的问题已经开始浮现,‘天弃者’和家境压得他无心考虑其它。再加上不久之后的决裂,以及‘天弃者’的坐实,让他感到两人之间出现了巨大的鸿沟,这便让他把升起的一丝丝情义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只是在见到她时,仍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也会在闲来无事和夜深人静时脑补一下美好未来。
四年多的梦,一朝打破怎能不使人难过,尤其还是和他的‘老对头’。
但也正是这一幕,使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他觉得如果自己在不发泄一下,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自己内心的阴暗里。
而且王玉瑶和向野的关系一出使他不禁联想出四年前的那场斗殴,或许现在看来并没有当时那么简单。
宁悔对于武道确实是有天赋,紫阳学院是蒙学。教文一方面是学习各种知识,另一方面是树立做人的品行。教武是传授基本知识,以打熬身体破海为主。结业也是以破海为点,只要破海成功迈入武道就能去更高层次的地方修炼了。
打熬身体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吃好的把自己补起来,再通过武技锻炼把营养消化掉变成自己的力量。当然了如何补,有能力的吃好的,更有能力的还有配方。
但武技锻炼就得靠自己实打实的来了,没破海就没有灵力,高深的武技学不了也用不了,练得都是几千年几万年下来总结出来的基础招式和一些简单的对敌技巧。
宁悔在这上面学的扎实,并且还能够总结出经验看出门道,并能灵活运用。
他虽然吃不起好补品,可身体素质却很好,和那些富家子弟拿钱堆起来的都能抗衡,甚至还要好。在他风光的那几年,凭着过人的身体素质和灵活熟练的武技运用,竟然连年保持着同年龄层第一的名头,就算是对上比他年长的,也没有几人是他对手,直到向野的出现。
向野比他小一岁和王玉瑶是同年转来的,但他俩从来没在一起公开露过面表示出暧昧关系,而且两人的性格极其不同,甚至是相反。
王玉瑶很文静,而向野却极其张扬,虽说他从没提起他是大元帅向辉的独子,可处处表现的都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的做派。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性子有所收敛,但当时可是相当的跋扈。刚到学校没几天就在私底下搞风搞雨拉帮结派,还扬言要一统紫阳学院。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学校里有人为了学习江湖派头,有人为了抱团取暖,也有人为了共同爱好相互间组成个小团体,这本来很正常,也是一种变相适应社会的学习。而且这种事根本杜绝不了,所以学院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得特别过分都不会去管。
宁悔虽然有武力但没有这个心思,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并没有创立或是加入到那一伙,就像是隐士游离在纷争之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