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梁小玉,于是说道:“你家娘子?衙内,你家娘子怎么会跑了?是不是你……不行?”
王守中道:“你什么意思?和本衙内装糊涂呢?本衙内说的是梁小玉!”
高槛道:“梁小玉……应该不是你娘子吧?”
王守中得意的打开折扇,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吧?那么本衙内告诉你,今天我爹亲自去梁府提亲了,梁府连聘礼都已经收下了!接下来便是交换帖子,定下日子……”
高槛听得心中烦躁,说道:“行行行……你说提亲了,可小玉答应了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王家与梁家门当户对,我王守中与她梁小玉郎才女貌,这门婚事还用问吗?她当然答应了!”
听着王守中那得意忘形的话,高槛心中火气,“呸”的一声,一口唾沫飞出,正好砸在王守中左眼上,随即说道:“什么门当户对,什么郎才女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痨病鬼短命相,也想要娶小玉,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
王守中正在生气,听到后面,见高槛不说了,好奇问道:“啥意思?”
高槛尚未回答,黑豆立马接上:“好大的口气!”
王守中本来就被高槛骂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黑豆还给补上一刀,当即便差点跳了起来。指着高槛怒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衙内本想既往不咎,可你居然敢如此辱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你若交出梁小玉则罢,若不交出……”
高槛不屑的问道:“如何?”
王守中大声喝道:“我便将你这破宅子砸个稀巴烂,然后一把火点了!再告你个强抢民女,让你去大名府的大牢里蹲着!”
高槛平静说道:“我还就告诉你,小玉的确在我这里,但她就是瞧不上你才来的我府上!你算哪颗葱?我才是小玉未来的夫君,你想从我手里抢人,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王守中气急败坏,脸色忽红忽白,显然气得不轻。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边退边说:“嘿,死胖子,就你这人嫌鬼弃的模样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有种!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嚣张的后果!”
随即一摆手,那名拖着朴刀的汉子往前几步,说道:“若不交人,休怪我刀下无情!”
杨志正要上前,史可郎手中朴刀一顿,喝道:“你想耍横,还得问问你家史爷爷!”
高槛差点笑了出来,史爷爷,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随即他招呼杨志、旺财,来福后退。
高府中的丫鬟、仆役和八名禁军早已经被惊动,看到对面气势汹汹,又来了这么多人,未免心中忐忑。其中有人认出了王守中以及他身边的四大金刚,更加惊骇。
我们老爷为了那个姑娘得罪王衙内了?果然是红颜祸水!
十几个下人人远远观看,窃窃私语,不由齐齐担心起自己的老爷来。而八名禁军已经齐刷刷的站在了高槛身后,可与对面的一比,还是显得势单力孤了一些。
杨志悄然问道:“哥哥,那个……史教头……”
高槛知道他想问什么,淡然笑道:“不用担心,你别忘记了,当初在鬼愁涧便是他干掉那几个杀手的!”
杨志立即想起当时在鬼愁涧被截杀一事,的确是这个矮矬子出手相救的。这才点点头,放心观战。
却说那名汉子,看到史可郎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也拄着朴刀,但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矮点就算了,还奇丑无比,拄着比他高上一大截的朴刀,活脱脱一只大马猴似的。
他眼中露出鄙视的神情,自己好歹也是王太守手下的守城副将,如今却要和一只大马猴拼杀,实在是有辱威名啊!
他手中朴刀往前一指,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史可郎将朴刀单手举起,指向对方,淡然说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史可郎是也!”
他这一报出姓名,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那与之对峙的汉子却在心中暗暗一惊:东京来的禁军教头,来头不小,看来不可轻敌!
随即一声大吼,手中朴刀“滴溜溜”一转,当胸向史可郎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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