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军士已经逐渐围来,史可郎双手举着朴刀,随时准备出手,便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
所有军士转头看向将台,只见一个高大威猛、身披战盔铠甲的将军正疾步走上将台,周谨赶紧唱了一个大诺,说道:“末将参见都监!”
原来这人正是留守司兵马都监闻达。他平时轻易不来校场,此时突然到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高槛抬头看去,正好闻达也向他看来,并说道:“你上前来。“
语气十分平淡,仿似根本不曾将高槛放在眼里。
高槛向前走去,来到将台下,仰头看着闻达。闻达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相公新任命的巡察使?”
高槛正好与他的眼神相遇,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不屑与轻视。但好歹有人能确定自己的身份了,于是点头说道:“小人正是。”
他知道这些军队里的将军,个个目中无人,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何况看这人的官职还不小,他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刚才那个非要拿住自己的将军对他大礼参拜,称呼他为都监,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
于是他多了个心眼,自己还是先夹着尾巴做人吧,虽然是衙内,在这里,这些人可能根本就不信,就算信了也未必能吃你这一套。
“你可知道这里是军营?”闻达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小人知道。”
“军营可不养闲人,你既然是相公任命指派的,想必有些本事,否则可服不了众!”
高槛一听,这是要我与人比武啊?你们都是久经训练的军人,我哪打得过?主要是他看多了水浒传,里面能打的人多了去了,所以还没打就心虚。
不想周谨闻言,立即一摆手中长枪,说道:“末将愿意与巡察使切磋切磋。”
不等高槛反应过来,闻达大手一挥,说道:“也好,不过两人既是比试,不能各有伤损,你且将枪头取去,再与巡察使比试吧。”
周谨唱了一个大诺说道:“末将遵命,末将一定会手下留情,不会打伤巡察使大人。”
言语之中充满戏谑之意,显然他完全没有将高槛放在眼里。
高槛心中一横,看来今天这一架不打还不行了!上次是自己忘记了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才会在皇帝老儿面前出丑,今日我便是拼了命也要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省武术冠军并不是吹出来的。
周谨取下枪头抛落地上,跳下将台,看着高槛说道:“巡察使用什么兵器?”
高槛左右一看,见军士手上操练所用便是木棒,便随手接过一根,手腕一转,木棒跟着转动,然后双腿前后一分,木棒往下一压,说道:“我便用这木棒领教将军高招。”
身后的史可郎立即急了,他哪里不知道衙内根本就不会武术,如何能是眼前这个副牌军的对手?
“衙内,还是让小人代衙内一战吧?”
高槛此时横了心,要想在这军营立足,自己不露一手恐怕还真不行,就算别人嘴上认了自己这个巡察使,心中未必便瞧得起。
虽然心里发毛,但他还是坚定的说道:“不用,今天我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说话时,脚下错步向前,一棍呼的扫出。
周谨见他说打就打,叫了一声:“来得好!”挺枪便刺。
高槛此时反倒平静下来,沉腰下马,身子稳如磐石,手中木棒使出自己所学的少林棍法,向周谨进攻而去。
学武之人都知道,枪点一条线,棍打一大片,高槛手中木棍使出少林齐眉棍法,口中默念口诀:”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
高槛的棍法大大出乎周谨意料,两人翻翻滚滚、来来往往打了三十回合,高槛越打棍法越溜,一声大喝,在周谨一枪刺来之际,身子一侧,手中木棍如蟠龙飞舞,猛然反扫而出,“砰”的一声响,打在周谨后背!
一声闷哼,周谨踉跄几步,手中枪杆驻地才没有倒下。
这一下不只是周谨大吃一惊,闻达、史可郎、几百军士和那两个门官全都看呆了,这个看着不起眼的胖子居然打败了军营里的副牌军!
高槛自己也惊呆了,原来我这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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