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很快就到,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说完起身道:“这刘一手,越发的慢了,都老半天了还不来。”
其实算算时间,也不过半小时多一点而已,可他等得焦急,恨不得刘太医立即出现在面前。
不多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背着药箱颤颤巍巍来了,给高槛看过后说道:“衙内无大碍,卧床休息几日便可无事。”
留下几贴膏药,说是止痛用的,又颤颤巍巍走了。
几日卧床休息,感觉自己一身都要散架了,好在胯下的伤并不严重,刘一手也没有说假话,几日后便能下床行走了。
姥姥的,老子来到这个水浒世界,什么都没看到,先是差点被割掉蛋,紧跟着又扯到蛋,尽和自己的蛋过不去了,这首都汴京还没好好游玩游玩,观赏观赏呢,这免费旅游怎么能不去?
一听说衙内能下床了,而且要出去玩耍,两个狗腿子来福、旺财屁颠屁颠的跑来,旺财问道:“衙内今日想去哪里找乐子?”
找乐子?
高槛一愣,这大清早的,找什么乐子?
“我平日都喜欢去哪里玩的?”
高槛看着来福、旺财问道。
两人愣住:完了,衙内不只是扯着蛋,脑子也坏了……
旺财比较机灵,脑子里在急速转动,琢磨高槛为什么会这么问。来福比较本分,衙内一问,他便老老实实回答道:“东大街的花鸟市场、都御街的青楼酒馆,还有茶楼戏园子,都是衙内平日爱去的地方……”
高槛一听,花鸟市场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这几天他了解到,自己就是在花鸟市场被那几个泼皮骗去大相国寺菜园子,想要对他下黑手。要不是自己命大,现在已经成太监了。
“就去都御街。”
旺财贱贱的笑道:“去都御街好,都御街小娘子多,衙内……”
高槛手中的纸扇“啪”的一声敲在旺财头上,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小娘子……”
他是想起林冲的娘子张氏了,要不是这身体的前主人逼死了张氏,自己又如何会差点被割了鸟?
三人上了都御街,旺财在前面吆五喝六,有人挡路,轻则呵斥,重则上去一脚。想必高衙内的名气在开封是无人不知的,好些人见到高槛来了,远远的便躲了开去,哪里还敢挡道?
高槛行走街上,四下观望,古代的大街与现代还是很有些区别的,就是在影视城也还原不出来。他感觉到不少人眼中的惊惧与鄙视、或者是嫉妒与怨恨等等掺杂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也有人窃窃私语,这些话是不能让高槛听到的。但他还是隐约听到:“花花太岁……大和尚……”等几个字,花花太岁自然是指他,大和尚又是什么意思?高槛一时没有想明白。
正走着,前面传来一个炸雷也似的声音:“你可曾见到高衙内那厮鸟?”
高槛一惊,这是找我的?
抬眼看去,却见一个高大和尚,腰粗脸圆,身高近一米八,满脸络腮胡子。一身洗得发白的僧衣,一双露趾的芒鞋,胸前挂一串佛珠,肩上扛着一柄精钢禅杖,腰间悬挂一柄戒刀,正瞪着一双大眼向路旁一人打听。
只是他炸雷也似的声音,吓得那人脸色都变了,支支吾吾连连摇手说道:“不……不知道……没见……没见到……”
他吓得浑身筛糠,虽然怕这大和尚,心里却是更怕那个花花太岁,自己要是乱说话,搞不好就没活路了。
在和尚身后,尚还跟着一人,那人约莫二十来岁,脸若银盘,头戴毡帽,手中提着一根青龙棍,领口露出的肌肤可以看到刺青,仿似是飞龙一角。
和尚见那人连连摇头,便放过了他,转头说道:“不是说那厮平日里都是喜欢在这里欺负良善吗?怎生今日却不见他?”
身后年轻人道:“提辖休要急性,为时尚早,或许那厮尚不曾前来。”
和尚道:“可恨那厮害死了我兄弟娘子,又害得我兄弟刺配沧州,路上险些被人谋害,我若不打杀了那厮,难出我心头这口鸟气!”
听到这里,高槛再傻也已经知道,这两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与九纹龙史进。而且听这两人对话,自然是来寻他晦气的。这可不是那几个将他骗去菜园子的几个泼皮,而是鼎鼎有名的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他若要打杀自己,还不就是一禅杖的事?
想到这里,他悄然对来福、旺财说道:“快走,克星来了!”
说罢便要转身,不料身后传来鲁智深的一声大喊:“前面那胖子,给洒家站住!”
这一声吼,宛如一道惊雷炸在高槛耳边,他双腿一软,差点当即便倒下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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