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清……”赵义信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为忠信站出来,因为相比经常顽皮惹祸的忠信,他与忠繁似乎更为亲近。事实上,赵义清便是家中亲忠繁派中最坚实的力量……
“兄长,老实说,这么一个会惹祸的侄儿,我一点也不喜欢!”赵义清顿了顿继续说,“可是他对兄长来说,相必也是不可或缺之人吧?失去阿蒙,想必对兄长也是非常头疼的事情吧?”
“义清!”义信笑道,“话虽如此,若是失去如此重要的弟弟,我也会非常头疼的!不如……大伙一起出动,众人一起攻击海盗!”
“可……可若是如此的话!阿蒙便会命丧于海盗之手的呀!”义清惊道。
“如此!便趁着今日的夜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此说不定有胜机!”
“兄长!如此便是一场豪赌呀!如此夜色,如此海况!我们对海上的情况一无所知,我方的水手根本不会轻易出海!即便他们愿意出海,在大海上如此贸然行动,与自杀无异呀!”义清一下点破了夜袭的不可操作性。
“若是因为这个!若是因为这个……”军帐外传来一个声音,一群平民装束的男子冲入了军帐。
众人一惊,纷纷拔出佩剑,警戒起来……
“大胆刁民,居然敢擅闯军营!”家臣们说罢便要斩杀来人。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
“阿布?”义信惊道,来人便是日后的赵忠繁,忠信的胞弟。
“这些人是渔港的渔民……是我带他们进入军营的!”
“阿布!这简直是胡闹!军营乃是军事重地,怎么可以随便让平民进来?罢了,即使如此,免你们擅闯军营的死罪,不过按照惯例,在战事结束前,只得将你们关押起来了!”义信道,他很奇怪,自己的次子自小性情沉稳,今日如何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请主上不要责怪阿布大人,是我们强求他带我们过来的!因为阿蒙大人是因为我们才被海盗抓住的!”渔夫道。
“什么?!”
“确是如此,阿蒙大人经常来到渔港私访我们渔夫,经常接济我们,是位很好的大人!谁能想到海盗居然猖獗至连如此渔港也登陆劫掠!阿蒙大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海盗抓走的!居然为了这样的我们……”渔夫们哭道,神情真切并不似说谎,“刚才听到大人在为出海困扰,若是如此!我等渔民愿意掌舵带着赵家军出海,这片海域对我等渔民来说,便如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相信对大人会有所帮助的!”
“父亲!这位阿鲳确是渔港渔民,若要救兄长,或许正是需要他们的力量呀!”
“嗯!”义信听了忠繁的话,便对着众渔民道,“诸位!我明白了!就将大家的力量借予我义信吧!”
“是!”
在黑暗的黑夜上,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几艘黑色的舰船,其中主舰的桅杆上飘扬着一面画着一轮黑色的月牙的舰旗。显然这便是黑月海盗团,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行踪已然被赵家军发现,一众海盗随意地抛锚在近海的一处隐秘的海域,夜色朦胧,静悄悄的,只感觉到静静的海面上吹拂着一阵阵轻柔的海风……
在主舰之上,吊着一名少年,仔细一看,赫然是被绑架的赵家少主——赵忠信。此时此刻赵忠信已经滴水未进被吊着吹了一夜的海风,身体疲惫不堪,正当他几乎力竭之时,朦胧中看到远处海面上居然出现了无数艘战船……
没错,那正是赵家战船!掌舵的渔民果然有一手,对此片海域的水纹风向早已了然于心,他们利用洋流使用特殊的驭船术,将海面中央的海贼,犹如平日驱赶鱼群一般围在中间。
“准备!”侧面的赵信贞顺着洋流迅速逼近海盗团侧翼,船队很快进入射程,“放箭!”
一瞬间万箭齐发,侧翼的海盗船一瞬间被箭雨笼罩。赵家军趁着这一空挡,第二队迅速甩起锚钩,顺着洋流,船如箭矢一般逼近,第二队就势甩出钩锚!
钩锚一根根严严实实的勾住海盗船,第二队抓紧锚钩上的绳索一齐发力拉动绳索,船速因此再次加快,很快便撞上海盗船。第三队趁机冲上海盗船与海盗直接交上了手。
随着侧翼得手,很快正面与背面的赵家军也纷纷得手。战斗到这份上,基本毫无悬念,海盗们几乎还没反应过来,战斗便结束了……
虽然此战忠信并无直接参与,但此战致胜的关键乃是唐晟属地渔港的渔民。也让义信明白,比起绝强的力量,百姓的支持,才是真正的致胜之道。而此战获得渔港渔民支持赵家的关键——赵忠信,在此战之后,在家中的地位开始提升。当年带头的渔民阿鲳之父在海盗之乱中死于海盗黑月之手。赵家念在其护主有功,准予破格提拔为赵家家臣,此人便是日后在赵忠信身边的亲信——赵盛国。这也是赵家破格提拔非武家出身之人为家臣的第一人……
而赵忠信在海盗船上发现了大量被海盗劫掠的异国财物,听闻了许多关于国外商船的事情,于是向义信进言……
“朝廷当下之政,我们无法改变!但是若是改良领地之渔港为贸易港,加强与他国的贸易往来,想必便会使此地欣欣向荣吧?!”
于是在朝廷解除禁杀令之前,渔港便转型为贸易港,渔人们利用旧船装载沙石,运到指定海域沉下沙石,利用潮汐扩宽海港。渔人们因此获得一份生计,得以生存,而赵家则在渔港日益增大规模中加大自由贸易力度,从而获得了极大的财力。
次年,渔港贸易化出现雏形,赵义信认为渔港之名有误导之嫌,便将其改名为——渝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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