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颍却全然不惧,扬起脸来,目光沉着地看着他。与当年她兄长的模样颇为酷肖。
卢学义定了定神,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郑文颍说:“我们这样身份的人,经常陪着将军大人、侍郎大人们吃酒,这次酒席上听一些闲言碎语,那一次酒席上听几句牢骚议论,拚凑起来,自己再想一想,当然就很容易得出结论啰。”
卢学义叹一口气,垂下头来。
郑文颍又说:“出塞这么远,如果汉军真的吃了败仗,恐怕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这些女子,如果能够得一个速死,就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卢学义眨了眨眼睛,看了她一眼,仍然是没有说话。
“请卢大哥念在与亡兄旧谊的份上,相救小妹脱险。”
卢学义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断然道:“好!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过,你也知道,打仗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许我自己就逃不过这一劫呢?总而言之,我一定替你想办法,请你放心!”
郑文颍看着他,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严肃,于是,她缓缓站起,敛衽一拜,说道:“多谢卢大哥援手,小妹没齿不忘恩德。”
卢学义笑道:“郑家妹子,你我乃是兄妹,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坐吧。”
于是,郑文颍重又坐下,又说道:“卢大哥,我还有一个姐妹,情同亲手足一般……”
卢学义不待听完,立即举手阻止她再讲了,道:“妹子,救你一人,已经十分为难了,不可以再捎带别人了,嗯……她不可能是你的亲姐妹吧?……就是嘛!……参预进来的人越多,越容易坏事。你不要再讲了,若是再多嘴,连你我也不管了。”
说罢,卢学义横眉瞪目,做出一付十分恼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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