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不知睡了多久,睡眼朦胧看天帝还坐在那喝茶,他不管怎么坐,怎么站都那么好看,那么端正,不像重昊怎么看都像蛇,站不稳似的。
又睡了一会醒了,见天帝还坐在那儿,位置也没挪,仿佛连动都没动一下,就那么专心的喝着茶,他心里在想什么?好想钻进去他心里,看看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离珠便起身说:“陛下,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没睡?”天帝说:“我以前是月阳神,晚间不睡,直到天明。”离珠说:“可我看你心事重重,甚是忧伤,你我都已和好,你还不开心,却是为何?”天帝说:“想起以前很多事。”离珠说:“以前何事?是我们的事吗?”天帝说:“离珠不要问了,想我这一世都不会再开心了!”离珠说:“我们在一起,也不能让你开心吗?”天帝说:“便是开心之时,心也是痛的。”离珠说:“那可如何是好?”天帝说:“想我这心痛之疾好不了了!”离珠说:“陛下不可悲观,定是能好,我们会想到办法的。”天帝说:“嗯,我听你的,你曾说过,我会好的。”
离珠说:“对,我说过。陛下,你信不信,所有的事,再难的事,都有解决之法?”天帝说:“总有解决不了的事,不然,凡人为何要厌世、自杀,若非太过苦痛,谁不愿好好活着?本座是天帝,也有解决不了的事,过不了的坎,你怎敢说此大话?”离珠说:“我们是不行,上苍却万事都行,只要我们把天大的难处告诉他就行了,他便会帮我们解决。”天帝说:“他要怎样帮我们解决?”离珠说:“我们等着就行了。”天帝说:“等什么?”离珠说:“等一件事,一个人,一次转机,我们可以到处找找,转转,碰碰运气,运气到了,转机便到了。”天帝说:“我已经等到了这个人,看来我的心痛之疾快要好了!”离珠说:“定会好的,你相信我。”天帝说:“嗯。”
离珠说:“陛下,你可也会像凡人一样,厌世、自杀?”天帝说:“以前会。”离珠说:“现在呢?”天帝说:“现在我会等着,等上苍安排的那个人,那件事,那个转机。”离珠说:“陛下,你好聪明,不用我多言,你便领会了,我在云梦山千年,才学会了等待,才等到了这次转机,才等到了你!”便抱着他,又说:“我知道我们此生有缘,纵然历尽艰难,也定会在一起!”
天帝说:“离珠,你和我在一起,会因我受累,也不得开心,重昊倒是天天开心。”离珠说:“重昊倒是天天开心,可我看他一眼,便会生气,听他一语,便会发火,敢与他相处两日,便能生闷气两年,跟他一起,只怕得多吃几倍仙果,才能益寿。跟陛下在一起不同,我看你一眼便能开心,听你说一句话,便够我乐上半天,与你相处两日,便够回味两年,若能相守一生,只怕要增福增寿,长生不老,万寿无疆了。”天帝忍不住笑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离珠说:“陛下,我喜欢的是你,若嫁于重昊,我定会悔断肝肠的。”天帝说:“嗯。”
清晨,离珠起床,推门出去,见天帝就站在那里,对离珠微微一笑,说:“起了?睡得可好?”离珠看他把那天帝繁杂华丽的衣饰的外衣脱去,只穿着柔柔舒适的衣物,分明是个翩翩公子美少年,那极美一笑,离珠便傻得几乎忘了答话,恨不能一头扎他怀里,心想:“回眸一笑百媚生……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是说女子吗?怎得现在是自己被天帝勾引的神魂颠倒?我真是美女界的悲哀,后宫界的耻辱,心中连连叹息。
离珠说:“睡得很好,陛下,你起得甚早。”天帝说:“我一向如此。”离珠说:“陛下,你是如何做到晚上几乎不睡,早上甚早便起?长此以往,身体是否会有所不适?”天帝叹口气说:“习惯了,未觉不适。”
只听那仙兽在远处吼一声,好像是说,我也起得早,不还宝物不罢休。拿出它看守琼花几万年的韧劲,只是不走。离珠说:“我昨日想了好久,拿些七日醉仙草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吃醉。”便拿了远远丢过去,那兽上过一次当,这次看也不看。天帝说:“算了,由它吧。”
俩人回到房中,离珠问他想吃什么,他说:“随意。”离珠又下厨做了早餐,自从龙宫住了一些时日,便越发注重自己的饮食,况且天帝也在,早餐便做的种类丰富,多是清淡可口,天帝浅尝几口便不吃了,只喝茶。离珠觉得他果真不食人间烟火,只让人敬而远之,自己便不好意思吃那么多,况且这身材越发保持不住了,便撤了下去。
离珠怕天帝对自己身材有意见,问:“陛下,我这些时日是否胖了不少?”天帝说:“是圆润了些,不过正好,之前太过瘦弱。”离珠听他没意见,才放心。离珠心想:和颜玉在一起,自己永远很冷静、很独立,为何跟他在一起会变幼稚,变得这般依赖?忽然心情糟到极处!
俩人便无话,天帝便去看她那些仙家书籍,他甚是好学,博览群书,知道很多东西。忽见天帝翻出了颜玉送的那块玉佩,离珠不由脸色大变,天帝问:“此玉似曾相识,你买的吗?”离珠说:“前些年曾去凡间游玩,见到此玉与陛下的玉佩相似,便买下了。”天帝便放下,专心致志的看书,离珠看他不追问,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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