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背靠在二层狭道的墙,罗伊正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武器,他偶然抬头,却看见对面的列昂额头满是汗珠。
“这……说是一回事,可真正行动起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列昂擦了擦头的汗水,“毕竟我只是第一次参与这种紧张刺激的作战计划,当然比不您了。
我听说,奥格斯堡政府秘密培养的特工,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可能毁灭世界的麻烦,但每次都总能化险为夷——我看那些漫画书里描写的内容,真是感到既刺激又羡慕啊!”
“也许让你失望了,这种机构或许从来都不存在。”罗伊毕竟还是罗伊,即使面对槽点如此之多的一句话,竟然还能表现得面不改色,用最简洁的话语遏止住对方的幻想。
“不……不存在?难道您不是那个机构里的特工吗?”
“不是,但也算是你们政府雇佣的佣兵吧。”罗伊看了眼时间,距离护送队到达此处的预定时间都还有十几分钟,所以稍微聊两句倒也不算什么。
“政府雇佣的佣兵?”列昂看去更惊奇了,“天呐,你这得有多强政府才会舍得拉下脸面雇佣你啊!怪不得能想出这么取巧……不对,是精妙绝伦的计划!”
罗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想质疑就质疑吧,构思这个计划的人虽然是我,但它的风格却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人,如果没有他,我是不会有这种打算的。”
“另外一个人?怪不得这个计划这么取巧,我就知道不是先生您的风格!”列昂一般吐槽一边恭维,熟练得完全不像一个死宅,“那么您说的这个人在哪呢?”
“就在这座塔里,但由你们之前谈话的内容来看,那家伙似乎是着了道,已经被你们的教宗给抓起来了。”
“什么?原来就是那个既可怜又勇敢的入侵者吗?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能如此安心……噢,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同伴间不必言说的默契了吧?
我原以为只有漫画书能看见呢——如果有一方深陷危机,那另一方不该、也没有时间可以伤感,而是重新振作起来,以自己的努力,来完成对方未尽的梦想!”
“我显得安心倒不是因为这种原因,”罗伊摸了摸下巴,继续遏止住他的联想,“本来我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事,只不过后来想了想,以那家伙的体质,除非是断头台,否则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只好先暂时放着了。”
原来还有这种类型的信任吗……列昂不禁擦了擦汗,虽然泰坦教名义只是一个宗教组织,但他很清楚教会对于仪式的破坏者们会有什么样的处置方式——那简直是残忍不堪、杀人不眨眼呀!
可现在他看见罗伊如此的心安理得,看似全然不把队友放在心的样子,自己却也跟着莫名平静下来了,紧张的情绪顿时有了些许缓解。
“先生,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重新调整了一阵呼吸后,列昂略有犹豫地看了罗伊两眼,突然这样说道。
“问吧?”
“您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来到这座塔的呢?”列昂背靠着墙,凝视着罗伊,“我原以为您是来自奥格斯堡的特工,是因为政府得知了泰坦教的存在后才派遣到这里来进行破坏。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您对于泰坦教几乎是一无所知,对于这座塔即将进行的仪式也看起来毫不知情,您就像是误闯进这个地方,在得知了什么惊天阴谋后选择和我站在了一起……所以我想知道,您最初是为什么会潜入这里。
我不是在怀疑您,只是好奇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特地来到这种地方。毕竟,这里可是迷失之森啊!”
“这好歹也是国家机密,就算好奇,你也不该多问。”罗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我能理解你,太长时间不和别人交流,感到生疏后,有些话是会不经考虑地说出来。”
“啊……您说的好像没错,”列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术这些我确实不懂,也不怎么想懂。我只想好好画我的漫画,和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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