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我说咱们卖药怎么样。”
“什么药?”
“治病的药。”
“我好像听你说‘假药’?”
“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有什么区别,缺不缺德啊?”
“反正药铺里卖的药也不能治病,咱们的至少吃不死人。”
赵枢大言不惭,竹樱知道他向来只信外科从来不信汤药,想跟他理论一番,
“你不信汤药,那我问你,如果没有汤药,咱们人是如何从开天辟地延续到现在的?”
“你这句话有三处错误,第一,开天辟地之时尚没有人类;第二,开天辟地时也没有汤药。”
“第三呢?”
“第三,你说猪吃汤药吗?”
“猪?我倒是见过给牛喝汤药治病的,猪又不金贵,谁会给猪用药?”
“那不就得了,猪不用汤药,不照样延续到了现在?由此可见汤药无用。”
“由此可见不信汤药的都是猪。”
竹樱自觉讲歪理不是赵枢的对手,继续给他收拾房间了,不过赵枢却不依不饶,
“你开心就好……并非我瞧不起那些大夫,你说那些落魄书生听了什么‘不为良相,愿为良医’的鬼话,看两本不知来源的书就敢给人看病,能靠谱吗?”
“范文正公就说了这么一句错话,就被你隔三岔五来回说,你也不嫌累,那是他们学艺不精的错,跟药何干?”
“如果他们学艺精了,就应该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药毫无用处。”
“歪理邪说。”
这场辩论自然又是以谁都无法说服对方而结束了。
李鹿浑然不觉自己的生财妙计会被赵枢看到信的第一时间便无情否定,尚自洋洋得意。
而他的表情转变也被柴进看在眼里,只以为他是听了张五和自己说了财物的来历才收了杀心。
那几个货已经把地上那堆东西扒了个遍,李鹿从头看到尾,初步估计一箱子东西加起来大概能有个上千贯钱。这笔钱说大不大,李鹿对赵枢的生意了解不深,但他在学校待了大半年,以现在的规模,一千贯还不够烧三五天的,放在东京城也就刚刚够给七十个禁军发一年工资,铠甲兵器还都不算在内。但说少也不能算少,毕竟梁山再加上凤凰山总共小三百人,一千贯买粮食足够他们吃几个月了。
那狼筅手又开口了,
“林先生,咱们梁山比他们凤凰山大那么多,公明哥哥是不是有好几口箱子的金银珠宝,你见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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