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刚回来的乔尔克还没脱下外套便急匆匆地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后,他从笔记上撕下了一张羊皮纸。他抬头看了眼旁边神色凝重的奥德与站在一边椅子上不明觉厉的帕秋莉。
“这一次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乔尔克沉吟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天使之药因为我们的缘故断绝了。各个势力隐藏在天柱教内的间谍们在一年以前也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开始四散对于教会不利的传闻与消息一些外围的信徒在传言的带动下加上沉重的赋税,接受了其他的教会抛来的橄榄枝,这一下弄的教会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
乔尔克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似乎因为天柱教的失利而感到开心。
“教会上层为了保持神秘,不仅没有取消对于教徒的税收,反而限制学习神术的人,让神术成为教会内高层人员才能见到的东西。采用这种方式为新的教徒展示只有上层才能见到的神秘之力,想借由此番举动让教徒狂热的信仰这种力量,然后花钱花力提升自己在教会内的地位…哼哼~面对无法温饱的基层教徒依旧没有降低税收……自掘坟墓罢了。”
乔尔克轻哼一声,他对已是日暮之时却还想吸走人们血液的教会嗤之以鼻。
“嘛~不过这种现象应该不会维持多久,教会应该会改变的,他们不会蠢到自己躺进坟墓里的。”
“那教会的反应呢?其他教派的举动应该引起了他们比较强烈的反应吧。”奥德疑惑地问道。
“嗯。现在的教会就像是一头草原上病危的饿狮,虽然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但周围徘徊着的鬃狗们却丝毫不敢逾越半步。狮子毕竟是狮子,谁敢做这个出头鸟就会被它扑上去撕碎了吞下肚。”乔尔克一边说着一边在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又在周围画上了六七个小圈和几个偏大的圈子。画完也说完,乔尔克抬头看了眼两个在思考的小家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狮子也不想卸去爪牙,作为草原上一头食草动物安稳的活着。好在周围的鬃狗也并不团结,毕竟没有傻瓜愿意当这个送死的出头鸟。”
“狮子现在十分饥渴,他急需一个出头鸟来果腹借以延续生命,并点燃身体里的血液,让自己怨声载道的四肢能够将怨气指向那些鬃狗,去猎杀其他觊觎自己领地的家伙。”
“狮子的思想…天柱教的教皇……”帕秋莉似乎抓住了一个点,她抬起头来看向了青年。
“没错。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疯子,而且此刻他正在寻找机会四处挑事,作为领导者的他当然知道教会再这样下去没落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找到一只出头鸟来,即使没有也要创造出来。”
“这也是这次事件的原因。教会的猎魔人们几乎全体出动,每个魔法师项上人头价格都翻了几翻,我今早去了一下法兰西唯一仅存的法师协会,七年前有近千人的协会现在只有九、十个人,而且都在收拾行李。毕竟没有人愿意当上火刑架的傻瓜。”
“那…协会的魔法师们都去哪里了?”桌边的少年皱眉问道。
“大部分的人都朝着英国去了。从亨利七世打败理查三世,然后战败詹姆斯四世将大半的苏格兰纳入英国国界,再到伊丽莎白排挤玛丽,这背后可少不了魔法师的帮助。”乔尔克眨了眨眼。
“我们要走了吗?”声音有些低落的帕秋莉突然开口道。
乔尔克点了点头,他抬起头来看着奥德和帕秋莉道:“你们赶快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动身。越早行动越好,这地方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只有早些到了英国才是真正的安全。”
“嗯。”
望着点点头的两个孩子回到房间中乔尔克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这张稍有老旧的木桌,桌子一侧的刻着的儿童画还是奥德小时候留下的。
一转眼已经这么久了啊……那个调皮的小混蛋也长这么大了。
笑着的乔尔克目光闪过一丝温柔,他起身走向地下室,把笔记、材料和几本书拿了出来,然后将梯子推倒,抓起一把泥土,一边合上盖子一边念起了咒语。
不一会儿,石头间的缝隙便慢慢愈合,化做一个完整的地面。乔尔克踩上去踏了踏,实心的声音让他放下心来。他打开一个有些干瘪的布袋,里面还有两个黄橙橙的金币和一些银币,这些钱足够他们安稳的渡过英吉利海峡,去往那个魔法师的地盘了。
…………少年准备行李中…………
傍晚。一只兔子从田间隐蔽的窝中探出头来,它站起身来左看右看,目光锁定了田里的植物叶子,却没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的身影。
棕色的皮手套握住它的耳朵将它拎了起来,锋利的短刀在它的脖间割过,它的挣扎随着血液地喷出渐渐小了下来。
拎着兔子的男人默默的注视着兔子飚血,就在他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在什么地方休息时细微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兜帽下的男人猛的回过头去,他看向远处被惊起鸟群的双眼眯了起来,下一刻他往下一倒,双手轻灵地撑着地面,耳朵贴了上去。
二十人左右的骑兵,以轻装为主,并没有重骑。
现在是傍晚,在这周围能有20人的骑士,还在这个时间点行动的,很大可能是驻扎在城镇里的猎魔人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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