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别这样,一咬牙就挺过去了。这回大夫不是说了么,最多三个疗程,保证你能怀上——
孙香:都保证多少回了?孩子呢?怀哪儿去了?怀你肚子里啦?
扎那:我哪有那功能啊?我这肚子是自己吃大的。
孙香:滚犊子。
扎那赶紧转移话题,问:刚才你在外头和谁说话呢?
孙香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说:西院的小媳妇,金山丹,一大早我就听她丁了咣啷地收拾,不知道鼓捣啥呢。刚才说去看斯琴去,显她孝心啊?如果真孝心,能刚结婚就把婆婆撵人家住仓房啊?
扎那:那不是斯琴大娘自己主动去的吗?
孙香:斯琴她傻啊?犯着自己家宽绰的大房子不住带着两儿子挤人家的小屋?还不是山丹有话,不然才不会呢。
扎那:不能吧?我去跟着接亲我知道,山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该在背后说人——
孙香:那谁是那样的人?就知道装,刚结婚也不知道在家呆着,四处乱走啥啊?显摆自己长的好看啊?有她后悔的时候。
扎那:本来人家就长的好看嘛——
孙香瞪起了眼睛:扎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扎那气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放屁!
孙香:你扎那肯定是嫌我孙香不能生养,是不是——
扎那赶紧跑了出去。他知道,孙香这是又犯混了,自己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任凭孙香在屋里又嚎又叫,他就假装没听见,就要走出了院子。这时,孙香歇斯底里地喊:扎那,你要不滚回来,我就把那些药全扔喽!
扎那一激灵,赶紧往回跑,然后谄媚地献上笑脸。
男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怪,不管你在外面多风光、多强横,在人前多显贵,也不论你官居高位或腰缠万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会收起锋芒的。当然,也有极个别的,那就是男人中的大熊猫了。扎那不是大熊猫,顶多算是一匹蒙古马。他这位以硬汉形象示人的“蒙古马”,在孙香面前甘愿当一个没有脾气的“毛驴驹子”。
有一种说法,上帝造人时,是取了男人的一根肋骨造的女人。按这样来推理,男人一见到自己的肋骨活生生立在面前,估计整个骨头架子都酥了。
还有一种说法,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按这样来推理,土遇到了水就成了泥,这也正常。而且,在扎那心里,妻子孙香就是“王水”,可以溶解一切……
扎那求子心切,赶紧哄着孙香,并以答应进城买衣服为条件,让她继续吃药……
…………
斯琴正拄着根木棍儿,坐在仓房门口儿,两眼茫然,眉头紧锁。
斯琴没让德君去地里劳作,留他在家用铁叉给园子翻土,准备和百岁一起种菜。为了给人家好的表现,什么活儿德君都抢着干。
德义答应妈妈今天不去玩儿了,但有些事他也伸不上手,在家百无聊赖的。斯琴看着过意不去,就说:德义,要不你出去玩儿吧。
德义:妈,我不去。家里有什么活儿让我干吗?
斯琴:目前还没有。你大哥在园子里翻土,你力气小也帮不上忙。
德义:那——那我就玩儿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回来。
斯琴乐了,说:去吧。
德义高兴地跑了出去。
此时,山丹简单应付了孙香就直奔百岁家。到了在院门外她却停住了,悄悄看了一会儿,眼圈儿就红了。斯琴看到儿媳妇进了院儿,先是一愣,马上用力拄木棍儿要站起来,山丹赶紧上前扶起了她。
“山丹,你咋来了?有啥事儿啊?”斯琴看着儿媳,乐了,慢声细语地说。
山丹说:妈,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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