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听了,就说道:“那刘大人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刘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陈大人。此事如何解决,还得你来拿主意。我现在就想和你做好工作交接。抬屁股走人,给你腾地方。”
“这样不好吧。这件事发生在你担任县令的时候,你不解决就想这么走了。说不过去呀。”
“朝廷已经下旨命我们撤离交趾。目前我是替你看着这个摊子。任命状已经下来了。你现在已经是陆那县的县令了。我凭什么要管这件事。如果这件事需要几年才能解决,难道我这几年就一直担任县令。你干吗?”
陈昱见刘寅这么说,也不生气。继续问道:“刘大人。听你说两个村子每年都有冲突。那往年都是怎么解决的。”
刘寅回道:“闹够了,就不闹了。好了,现在就交接吧。我还准备赶路呢。”
陈昱见刘寅如此态度,只好选择与之交接。
官印、账簿、资料等,刘寅都一一交给陈昱。陈昱拿过来看了看,除了官印货真价实之外,账簿上显示,县衙已经空无一文了。交付的资料,也都是无关紧要的。
陈昱岂能看不出刘寅的意思。他笑着说道:“刘大人。咱们陆那县在你的悉心管理之下,账上竟然连一分钱都没有了。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刘寅白了陈昱一眼,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全县的税赋根本是入不敷出。朝廷的拨款也是层层盘剥,到咱们这里,所剩无几。这些年,我能维持住,已经不错了。”
“刘大人。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些年你可没少收刮民脂民膏。这么做,有些不讲究呀。”
刘寅听了陈昱的话,突然恼羞成怒,喝道:“陈大人。说话得有证据。你这是恶语中伤,你知道吗?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哈哈哈。前一阵子,你家里丢了多少金条和银两,还需要我说得具体点嘛。”
“你......你......你......”
刘寅连说了三个“你”,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昱看着刘寅,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实不相瞒。我就是那日偷你家里财物的人。想起来了吧。”
这番话令刘寅恍然大悟,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个陈昱竟然是前些日子那个越狱的死刑犯。
当刘寅得知接任自己的,是一个叫“陈昱”的时候,他还以为两个人是重名呢。他根本没有想到是同一个人。毕竟一个死刑犯当县令,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他呆呆地看着陈昱,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命人将你拿下。你可是有命案在身的死刑犯。”
陈昱丝毫没有慌乱,说道:“眼下,此地已经不是大明的天下了。我有任命状在手。就是现在陆那县的父母官。我振臂一挥,自然能够将你这个贪官拿下。你不要忘了,现在我是县令。”
刘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权衡利弊后,说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将你这些年敛的财,拿出来一半,就行。我这个人不贪。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还得养着老婆和小妾,不容易。我只要一半。”
刘寅此时靠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陈昱,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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