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瞎了?!上头说的是严防闲杂人等,越大人是闲杂人等?!一边去!”
库头说完赶忙哈着腰做个请的手势,越同舟点点头赶紧走了。
揣着“偷”来的证物,越同舟不多耽搁,和袁宗达碰面后使个眼色,擦肩而过时,悄悄的就将那信笺传了过去。
袁宗达拿到东西后便立马转手给了郡主,郡主打开那纸泛黄的旧信,仔仔细细扫视一番,低头沉思着,好一会沉默,让袁宗达有些心急:
“你这倒是说句话啊,瞧出什么没有?!”
“没有!”
郡主很实诚的回答道。
“你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只要能把它弄出来,你就能证明它是假的,你现在跟我说”
“我搞不定,有人能搞定啊!”
“谁?”
袁宗达赶忙凑过来追问道。
郡主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神秘兮兮的一笑。
京郊,吴老先生草堂里,郡主恭恭敬敬的说明来意,呈上那封旧信,袁宗达则捧着一大盒美食端到桌上,还刻意撩开食盒一角,用手煽着上方使劲赶着香气,笑嘻嘻道:
“孝敬您的,您先忙手头上的,拜托先生了。”
吴老先生觑了一眼食盒,咽了咽口水,捋捋长须咳了两声,飞快的扫了一遍那旧信,而后又是抖动纸张又是对着光上下翻看的,看着看着似乎犯起了难。
袁宗达脸上浮起失望的情绪,郡主也有些忐忑,莫不是吴先生也搞不定?
两人互看一眼,就在郡主准备开口的时候,吴老先生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那信纸抬起凑近,袁宗达和郡主赶紧也凑过去,没想到吴老先生伸出舌头向着上边的墨迹用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将一旁的二人弄得瞠目结舌。
舔完墨迹也就算了,老先生还闭着嘴好一阵咂摸,袁宗达正准备询问缘由,老先生挥挥手示意安静。
气氛有些尴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等了片刻,吴老先生突然放下信纸抄起一边的竹如意,开始上下挠起痒痒来,看着老先生脸上渐渐起了红疹,袁宗达兄妹都有些惊讶。
“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
郡主惊呼道。
“咳,没事,弄清楚了,这字儿啊是你师叔的手笔,错不了!”
“师叔?”
郡主摸不着头脑,可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师叔什么的啊,完全弄不懂吴先生到底在说什么,袁宗达更是一脸懵逼。
见二人不解,吴老先生挠了一阵子舒坦些后闷了一口茶解释道:
“你们不知道他也正常,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们一起师从王弘老先生学书法,他是同门里最天才的一个,也是王先生最器重的学生,琴棋书画样样都漂亮,可惜后来犯了事,自此行事乖僻半人半鬼的,竟落魄到靠给人抄抄写写的过活,真是让人痛心。”
郡主闻言,更加弄不明白了,师公王弘她还是知道的,书圣王羲之的后人,大明第一手笔,能拜在他门下的绝非凡品,可这个师叔如此才华横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吴先生又是怎么判定这伪信就一定是他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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