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跟你说不回玉泉宫了,这不是皇帝要求的嘛,等过一阵子皇帝好转了我就带你回去。”张浥尘眼神闪烁的答道,并不敢看壬秋的神情。
“你一撒谎就这样,前阵子大师父来信了,说师尊出去前嘱咐过你,若是有人请你去京城三个月内必须回玉泉宫,到时候他自有安排。如今早过去三个月了,皇帝这连月来也并不常差你进宫医治,想必已经痊愈,为何你不愿意回去,还要搅和这些朝堂上的事?”
壬秋气的红眼,她从小跟着张浥尘,自然了解她的秉性,张浥尘虽说喜欢银子,但从不贪恋红尘烟云。张介山从玉泉宫发来几封急信了,壬秋每每提起返程,张浥尘都是敷衍,莫非她想留在京城?
张浥尘被误会,有些恼,声调也莫名大了起来:
“谁说我想搅和这些破事,这不是职责所在嘛!来了这么久总得交点差事吧?再说皇帝那还没痊愈呢,他只是暂时稳定病情,过俩月还会再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的事,你别管了!”
“好,我只是你的侍女,二爷的事,我哪有资格管……”壬秋抬头抹了把眼睛,哽咽着说完默默转身。
看到壬秋流泪,张浥尘有些慌了神,赶忙过去扯住壬秋的胳膊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我不是贪恋权力的人,我只是,我只是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说啊?我和师尊、大师父都会帮你的,玉泉宫都会帮你的,师尊既然要你三个月内回去,肯定是算到你再呆下去会惹麻烦,你为什么不听,还要写这惹事的奏章呢?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壬秋央求道。
自打进京以来,一连串的事让壬秋倍感不踏实,昨夜袁宗达突然造访,让壬秋更加生疑,虽说看不出张浥尘有什么异样,可她近来的举动越来越神秘了,以前基本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讲,自从去了一趟香叶寺回来,便什么都不肯讲了,总是满怀心事的样子,让壬秋越想越害怕,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玉泉宫过回以前的太平日子。
“我现在还不能说,请你相信我,完成一些事情,我就跟你回去。”张浥尘望着壬秋,痛苦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隐忍和不安,自己已是身在其中,不知后事如何,无论怎样她都不希望壬秋也卷进来,必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壬秋还可以回玉泉宫得到庇护。
壬秋不知道这些,她蓦然有些失落,松开张浥尘抓着胳臂的手望着窗外叹了口气道:
“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希望你不要让我还有师尊他们失望。”
说完,壬秋掩上房门默默退出。
张浥尘有些难过,整理好奏疏吹熄了蜡烛,偌大的房间充满了孤独和黑暗。
生命不曾予我完整,既然带着哀痛幸存在这人间,即便只有一丝光明也要去争取,为了死去的人们,更为了活着的人们。
壬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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