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扮成这样,你怎么还能把我认出来?”张浥尘擦了把泪好奇的问越同舟。
“昨日相见我只是看到你觉得亲切,又见你一副道士装扮还觉得疑惑,你刚才弹指扔钱那个动作我才愈发确定起来,何况你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外貌走路都像极了父亲的样子,可皮肤却是和母亲一样生的极好,我小时候还常常觉得不公平,为何我长得像母亲,皮肤却和父亲一样生的如此黝黑。”越同舟解释道。
“我扔钱的动作怎么了?”张浥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记得么,从小你就喜欢钱,大家都叫你小财迷,以前在寿喜班的时候,便叫你演善财童子,那末后你要赐财都是如此弹指一挥的动作,这个我怎么可能忘!再说了,锦衣卫衙门里你抓着我那紫金刀一脸财迷的样子,除了你越同楫还有谁做得出这样的事……”越同舟戏谑道。
“谁说我财迷,还从小就是,怕是你嫉妒我像母亲故意那我开唰!”张浥尘听完故作嗔怒白了一眼越同舟。
“怎么不是从小,听爹爹讲,你我周岁的时候抓周,满地的物什,我抓的木剑,你什么都不抓只哭闹着去抓母亲口袋里的铜钱,这事可不是乱讲的,连九叔公都知道!”越同舟一本正经的给妹妹举证。
“哼,要是爹娘、九叔公他们还活着我一定要去问个究竟,肯定是他们记错了!”张浥尘心知肚明嘴上却依然狡辩。
这话一说完,二人都沉默起来,埋在心底故事是兄妹俩共同的伤痛。
越同舟转移话题便问起当年逃难的路上张浥尘是如何走失又是如何成了玉泉宫的道士的。
张浥尘便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十二年前,越孝棠带着王寅龙、“太爷爷”一行,越同楫、王涉川、越初荷则跟着越同舟一路。
中途不停有人追查,一直捱到开春,眼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几个孩子东躲西藏饿的不行,越同舟和王涉川两个男孩子负责出去找吃的,暂居的草棚里只剩越初荷和越同楫睡觉。
睡梦里,年幼的越同楫梦到了许多大鱼大肉,醒来顿觉更饿,便壮着胆子出去找哥哥,结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在一个小山林边闻到肉香味,便顺着香味在树林里东窜西窜,发现了篝火下埋着的叫花鸡。
越同楫一顿狼吞虎咽的吃掉,当她满嘴油星的抬头打嗝的时候,蓦然发现一个须发花白的道士站在他面前。
越同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哪里跑得过,就被那道士抓住了嚷嚷着让越同楫赔她的鸡。
“臭丫头,我才去添柴的功夫你居然就把我的鸡吃完了,也不给我留一口!”道士很生气。
“你是道士,道士不是出家人嘛,出家人不吃鸡的,那鸡压根不是你的!”越同楫嘴硬道。
“你说的那是和尚,我是道士,道士是可以吃鸡的!”道士更加生气。
“那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吃完了,要不我吐出来还给你?”越同楫假装要呕吐。
“算了算了,我跟你一个臭小孩计较什么,赶紧走,别妨碍我烤火!”道士有些不耐烦的把越同楫往外推,既然鸡被吃了,柴也捡来了,不如烤烤火算了。
“你扯我袍子干嘛?”道士装作很凶巴巴的样子瞪着眼前不走的小屁孩,自己都已经不跟她算偷鸡吃的帐了,这小屁孩不仅不走还可怜巴巴的瞪着大眼睛扯自己衣角。
“我不知道去哪里……”越同楫说完,也不管道士同不同意就蹲在一旁自顾自的烤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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