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黄捕头也乐,觉得是老天爷赏给自己的机会,立马派人去宫里报喜提了赏金,那镖师因为坏了道上的规矩,自此也不能再在京师立足了,留下十万钱给黄捕头做酒钱,拿了剩下的九十万赏钱快马加鞭的回了老家。
黄捕头得了好处又立了功自然不为难,爽利的亲自送镖师一行走了。
袁宗达气的牙痒痒,推辞了黄捕头热情的请吃酒的建议,带着手下就往城外追,可走镖的人来的时候走大道,回去的时候向来只抄各种小路,这都离开半天功夫了,哪里还寻得到。
盘问客栈,终于找到接宿的店,可店老板也不知那些镖师的来头,毕竟他们做这种生意的向来口风极紧,甚至口音都会变化以求安全。
袁宗达吃了个闷头亏,只觉得自己运气真烂,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到了黄捕头那里,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那道士张浥尘拿到失而复得的石匮一刻也不敢怠慢,替皇帝医治了一番。
皇帝很是舒坦了些,心情大好赐给黄捕头一柄宝刀不说还准备给其升职,若不是风评实在太差反对的人太多,黄捕头差点就以为自己可以高升了,作为补偿,皇帝特许其长子将来成年即可入宫做带刀侍卫,黄捕头好算是心里平衡了些。
至于张浥尘,皇帝大笔一挥就给了一堆赏赐,可惜那些赏赐都是差人送到玉泉宫去了,毕竟玉泉宫一直以来的规矩就是皇家封赏一律归公,理由是张浥尘的师傅张青蟾给的,出家人钱太多不利于修行。
张浥尘心里吐槽了师父一百遍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结果,毕竟自己也早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
然而回到租住的小院里,只剩自己和壬秋的时候,张浥尘又乐开了花,镖师很守信用,戏也演得很逼真,除去给黄捕头的十万钱,给飞檐子儿的十万钱,拉线的朋友拿去十万,镖师分了二十万,还剩五十万悉数落进了张浥尘的腰包。
张浥尘爱钱在玉泉宫是出了名的,当然散财也散的多,自然人缘极好,上上下下都宠着他,可张青蟾常常教训张浥尘让他收敛一些,张浥尘简直怀疑那个外财归功的规矩就是师父专门给自己定的。
这也无妨,当初皇帝差人前来找师父,师父借故外出云游非逼着自己车马劳顿的上京城,张浥尘就盘算好了,给皇帝做事也不能白做的,总得赚些外快才好,打定主意的张浥尘和壬秋合伙想了这么一出监守自盗的戏,大家分了钱都开心,你好我好大家好。
张浥尘乐滋滋的就打算带着银票回山西挥霍。不想皇帝觉得用着顺手不想放张浥尘走了,要留他在太医院做个太医,张浥尘觉得呆在太医院不自由也不方便,好不容易讨价还价挑了个钦天监监副的闲职,只得硬着头皮留在了京城。
张浥尘思考了许久,这职位,一来自己是个道士容易对口,二来平时没屁事偶尔监测下天象就行,何况还有监正大人顶着,自己落得清闲。
张浥尘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看起来都很美。
可袁宗达却一点都美不起来,带着兄弟们忙活了几天不说,许诺的百万赏金一分没见着,还让黄捕头捡了便宜,手下都发牢骚,袁宗达只好自掏腰包在天恩楼请客安抚。
袁宗达心里万分委屈,觉着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舅舅总得给自己个安慰奖吧,然而屁都没有,皇帝正病着,压根没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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