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达近前干咳了两声,结果众人聊得起劲,喧闹里居然没一个人理他,尴尬的感觉让袁宗达十分不爽。袁宗达故意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喝下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众人一愣,道士背对着袁宗达没察觉到异样,还在替人解命继续说个不停,旁边的侍女用手肘捅了捅他。
“壬秋,怎么了?”道士有些疑惑,扭头一看才发现袁宗达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那官府估计是个头,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咧开嘴笑了笑,起身行礼准备打个招呼。
“你就是张浥尘吧?”袁宗达不等道士发问先自报家门。
“哟,您这是也会未卜先知啊,在下正是张浥尘,敢问大人是?”张浥尘抬起头也不管袁宗达是不是有些失礼,拂尘一甩,咧着嘴笑问道。
袁宗达瞥了一眼手下们,众锦衣卫悻悻然散去装作忙自己事的样子,袁宗达这才拱手自报家门道:“久仰张道长大名,听说您在会馆丢了东西,皇上命我追查,适才去了会馆找您,不巧您却在敝卫里,正是缘分啊!”
袁宗达想起父亲的责骂,这道士不管怎么样也是皇上荣宠有加的人,虽说不知道本事如何,客气些总是好的。
张浥尘居然大步上前,热情无比的就往袁宗达肩上一拍:
“什么缘分呐,可算等到你了,宫里的爷一通知锦衣卫管我的事了把我高兴的,我就奔你这来了,他们说管事的今天都不在出去办差了,我急的要命,耐不住那些小子一个劲让我给算下前程,这不就聊上了嘛,你来的正巧,来来来,我给你说说我那情况。”
张浥尘说完就把袁宗达往座位上摁,自己也大喇喇的就坐下来开始口若悬河。
袁宗达有些懵,这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怎么一开口就落到地上了,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跟他有多深的交情,真是个不矜持的怪道士,袁宗达默默感叹。
张浥尘一口气不歇的把事情经过讲完,袁宗达也大概明白了。
张浥尘才到京城,山西籍的那些官员们就不停过来拜访,一时会馆里人来人往,等到到了要入宫的时候才发现装着金针银针药石的祖传石匮不见了。
张浥尘一直醉醺醺的也搞不清到底怎么失窃的,只大约估算出发现的时候已经丢了有一个时辰,那石匮可是前朝皇帝就赐下的,盒子不值几个钱,但那些用具可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如果换算成制钱,足够中等人家过上几年好日子了。
最关键是玉泉宫几代祖师爷改良的心血,如果用其他工具,恐怕没那么好效果,也因此皇帝知道后也跟着着急。
这说了不等于白说么,袁宗达一脸黑线。啥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张青蟾怎么摊上这么个败家的徒弟。
继续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张浥尘有些乏了,一个劲只是问袁宗达再现场有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袁宗达自然是没有的,只是敷衍着自己会继续追查。
恰在此时,越同舟也从外面回来了,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是在外面晒了许久,越同舟瞟了一眼张浥尘也不说话,径直就往内院走。
“哎,等等!”张浥尘追过去,袁宗达和侍女壬秋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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