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汉城中。
“杨将军,你先出城前往葭萌关拜见张卫将军,请他出精兵到阆中附近埋伏,接应某等,以防万一。某先安排好家眷,在买好马车干粮等一应事物,再次等候公子。”黄权看了一眼身边的杨昂说道。
“诺,”杨昂应了一声,带了两人往阆中方向而去。
话说昨日四人商议之后,杨昂黄权两人先行,打点好路上城门守卫,张富和甘宁在后,保护甘宁家眷,顺带看守降兵,以免走漏消息。
入夜,安阳城东门外。
傍晚出城后,黄权一家老小,便在离城不远处停了下来,等待张富,不过如今都快子时了,还不见张富等人的踪迹,黄权也不免着急了起来。
好在没多大一会,终于有哨兵报信。
“先生,公子一行已到安阳南门,他们在那里处理降兵。命先生打点好行装,待公子一至,即可便走,连夜赶路。”
黄权听罢,道:
“你且去回报公子,某这边一切妥当,公子一到,便可起行。”那人应诺,自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见一行人打南边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张富。
“辛苦先生了,”张富看黄权准备的十分齐备,心中高兴,又转身对甘宁说道:
“兴霸,让老夫人她们换车,某等立即出发。安汉距离阆中不过八十里,某等快马加鞭,明日就可过阆中,到时候再好好休息不迟。”
“不过以防万一,还要辛苦兴霸,在路上做些障碍,以免庞羲反应过来,来追杀某等。”
“诺,”甘宁应道。
于是张富黄权两人在前,率十余骑保护两人家眷先行,甘宁带三十余骑在后,以防追兵,快速往汉中而去。
却说,这日,巴郡太守庞羲刚刚起床,还未洗漱,便听见下人来报,说邓芝求见,有十万火急之事。
庞羲不敢怠慢,顾不得洗漱,刚到大堂,便见邓芝在来回踱步,脸色着急,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连忙开口问道:
“伯苗,出何事了?”
“大人,出大事了,今早看守城门的士兵报告,城外绑了好几百人,属下一听,便立马去查探,却是临江令黄权的手下。”
“黄权?”庞羲思索了一下,道。“他不是在临江干的好好的吗,怎么了?”
“大事不妙啊大人,他被张鲁的儿子说降,去汉中投靠张鲁去了,更要命的是,他还带走了甘宁的家眷,这可是州牧大人点名要的要犯啊。”邓芝一脸急色,说道。
“该死,”庞羲大怒,又道:
“黄权的家眷不是都在安汉吗,都给某抓起来,某要让他们看看与某作对的下场。”
“来不及了啊,大人。某刚派人去了,黄权的家眷早在昨日就已出城了,”邓芝应道。
“气煞某也,”庞羲怒火冲天,道: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还追的上否?还有那张鲁的儿子又是谁?你都给某说说。”庞羲此时方才想起来,黄权不就是你邓伯苗推荐给老子的吗,心里一急,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邓芝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庞羲的不满,却也毫无办法,只得道:
“据那些败兵讲,他们大概是子时左右从安汉离开,不过带着家眷,怕是离阆中还有一段距离呢,若是阆中守将能反应过来,大人或许能够在他们到达汉中之前抓到他们。至于,张鲁的儿子,他姓张名富,此次事情,应该就是以他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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