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你领弟兄们在城外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我带两个人进城一探,”张富对杨昂说道。
“还是某去吧,公子在外等着。”杨昂说道。
“诶,不必,此事还需我亲自去,放心,日落城门关闭之前一定出来。”张富说罢,带了两个人,牵了马,扮作游学的士子,往城中去了。
进城不远,便进一家酒肆,三人要了一壶酒,三两个下酒的小菜,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由于离城门不远,这茶肆的客人多是一些草莽之辈,各种粗话不停,显得颇为喧闹,不过张富也不在意,他甚至比较喜欢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什么消息都打听得到。
刚坐下没一会,便听旁边有有位大汉粗鲁的声音传来:
“那甘家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个锦帆贼出来,竟然敢造官家的反,这回怕是要落得满门抄斩了。”
张富一听,坐不住了,端了一杯酒便向说话的那桌走去。
这桌子客人却是四个大汉,长相粗鲁,又光着膀子,估计是在城中做苦力的,身上还有一大股汗味传来,怪不得旁边两桌都没人,张富却不在意,径直走了过去,举起酒杯,道:
“几位大哥请了,”说罢,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四人不明所以,却也是豪爽之辈,也举起酒杯,喝了一杯。
张富看他们喝完,才缓缓说道:
“小弟乃是荆州鹿门书院士子,奉师命到巴蜀游学,了解天下大事,增长见识。今日新到临江,想向诸位打听一下近日临江有何大事发生。”
四人听说张富是书院士子,明显松了口气,又肃然起敬,毕竟在汉代,读书人的地位较高。为首一名大汉开口道:
“公子但说无妨,某等知无不言。”
“刚听几位大哥说,有人要被满门抄斩,不知是何人啊?又犯了何事?”张富也不啰嗦,当即问了出来。
“不瞒公子,就是城中大户甘家,出了个不孝子,自称锦帆贼,造了益州牧大人的反,一月前整族人都被抓了起来,嘿,惨啊!”大汉也不怕这事被人听去,毕竟整城人都知道这事。
这时另一个大汉接着说道:
“前些天,听说甘家那小子又跑回来了,带了二三十个人去劫狱,不想风声走漏,在大狱门口被县令大人堵了个正着。”
“那人抓到了吗?”张富不动声色的问道。
“要说那小子却是有些本事,三五百人围着,硬是让他跑出了这临江城,不过他带来的那些人却一个也没跑掉,全被当做乱党抓了起来。听说明天县令大人要亲自带人押解他们到成都州牧大人处讨赏,现在整个临江城消息都传遍了。”
“哦,看来这位县令大人也是好本事啊,某倒想去拜见一番啊,却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啊。”张富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话锋一转,又问起县令来。
“说起咱临江啊,县令大人是最有本事的人,姓黄名权字公横。自他来了临江,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好了起来,赋税少了,那些恶吏也不敢再随意为难我们了,案子也是有一件接一件。可以说啊,从县令老爷来了之后,咱们临江变了一片天啊。”
张富心中一动,黄权?怪不得连甘宁都会吃亏啊!
张富也没再多说,到了声谢,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一会,出了酒肆,到城里转了一圈,就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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