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衣忽然神色怪异到道:“所以以你控制的力道,那女孩多半会受点伤?”
刘楚陵听出了自家老公话里的味儿,也不扭捏了,嘿嘿笑道:“最起码小腿骨折!而且,那女孩还滋了他一身,这缘分结大了!”
“大了好啊!酒老头说这女娃大气磅礴,希望能压住这小子。”
“那么老公,你看萧远这小子马上要有媳妇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不然以后孩子比萧远他孩子小,容易被欺负。”
刘楚陵眉眼含羞,红霞遮面,两千多年岁月风尘,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她还是个没生娃的少女。
秦伯衣看着她女儿妍态,猛地把她拦腰抱起,边走边癫狂大笑道:“你老刘家把我老秦家江山霍霍了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你老刘家闺女央求着想养个老秦家的娃?”
……
……
拉玛沙漠上忽然多了个方园三米的大坑。
萧远大半个身子陷进泥沙里,只余胸部以上还裸在外面,脸上满是沙子水渍,像个泥猴,楞楞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陈清辞。
陈清辞的半侧脸上也敷满泥沙水渍,有血珠从眉脚血痕里渗透,污了那张没有一点媚态却直叫男人邪念丛生的祸国殃民的脸。
她双手双脚尽皆骨折,软趴趴地躺在萧远身上,只有骨折的小腿翻在面外,被沙子划破的手臂小腿上不断渗出血珠,滑落萧远光着的胸前和沙里,却不哼一声,倔强地仰着头,与萧远隔着三厘米无声对视。
萧远受不了她这灼灼目光,心念微动,正想带着她出了这深坑把伤治好……
不料陈清辞眼中那两道精芒忽然淡去,却忽然落下泪来,叹了口气,侧过脸,把头靠在他肩上哽咽道:“本以为推掉了婚事跑出了大院,可以随自己心意活完剩下几年,没想到却被你害死在这里。”
她说着忽又凄凄笑了起来,道:“所幸临死还拉了你垫背,我都这模样了,你肯定比我惨,咱两就谁也别恨谁了,就这么安静地等死吧!我有心脏病,活不了三年,你呢跳飞机,看来也活够了……你够帅,埋一起勉强也配得上我陈清辞。”
萧远不傻,醒过来看到这姑娘的瞬间他就知道被师兄夫妇两坑了,此时一听这姑娘如此豁达淡然的话语,隐隐也猜到这位姑娘身份不简单,来自燕京,住着四合院,退掉了婚事才能顺心意地活,这不是黄门贵院才有的故事桥段吗?
“这场阴谋,绝对有燕京十四巷那个小酒馆里的糟老头子参与。”
萧远默默叹了口气,从泥沙里拔出一只手,轻轻把陈清辞靠在他肩上的头扶起来,直视着她眼睛道:“姑娘你真豁达,但如果我告诉你咱两都是被同一批人算计了,才会是如今这局面,你还会不会这么淡然地等死呢?”
陈清辞一语不说,静静看了他片刻,轻轻撑起头,让过萧远的手臂,又软软地趴回萧远肩上。
萧远以为她看自己没受一点伤,而她自己却手脚尽断,又知道这是个阴谋,才出火坑却手足尽断内腹震伤,满心绝望漠然等死,不由有些愧疚。
他也知道在治好陈清辞之前,她怕是不想跟自己说任何话了,只好先把手扔进嘴里,随意咬了个口子,再拔出另一只手,再次扶起陈清辞的头,把冒着血珠的手指送到陈清辞嘴边。
陈清辞微微蹙了蹙眉,说道:“洗干净!”
萧远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不好意思,忘了这手还粘着……”
粘着对方尿这话他没法说出口,急忙捏了个法决,深坑周围那些霜雪忽然消失,而萧远指尖却出现一泓清水,沿着手指蜿蜒盘旋而下,如龙绕柱,把他一只手清洗了一遍,这才把重新冒出新鲜血珠的手指投喂进陈清辞嘴里。
陈清辞秀口微张,含住手指就大口吮吸起来。
陈清辞刚吞了一口血如腹,顿时直觉一股暖流从胃部散发,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碎骨重生,断骨复原,血肉生长。
她甚至能感觉自己那颗几近衰竭的心脏瞬间变得充满活力,如同枯木逢春,鱼龙入海,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见生命的乐章在她体内奏响,这种能清晰感知的生命层次的升华,让她如痴如醉,停不下来。
她心中忽然升起个让她惊惧却又挥之不去压抑不住的念头:再饮一口……再饮一口……只要把他的血喝干,自己就能长生不死、青春永驻!
她的伤在吞下第一口血时就已经痊愈,可她也在此时迷失了自己。
她的贪欲让她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可她的理智让她死死封住喉咙,不让自己咽下去。
她绝美的脸渐渐狰狞。
萧远默默地看着陈清辞挣扎,没有抽回手让陈清辞清醒。
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事情:茫茫万里荒漠,两人都埋在深坑下,陈清辞为什么要让他洗手呢?为什么咬破了手指她就知道要吸血?
这个女人知道他是谁!知道他的能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