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年轻人不知其姓名和长相,但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感觉,流露出一股心思缜密而阴毒的气息,令人不得不产生一股畏惧。
琼恩见对方提防自己,也不在意,打开箱子看了一眼,被固定着的六满罐野火结结实实躺在箱子里,上下两层个三罐,色泽分外通透。
背上箱子,雪诺又付给此人一枚银鹿,“你的搬运费,先生。至于你的性命,我想诸神暂时没有收走他的打算,毕竟我没有真的下毒,那么夜安。”
身后那人一声气急过后的跳脚,雪诺微笑着,并不理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琼恩雪诺穿梭在君临的街道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绕回自己的小酒馆。
其实他原本不必走这么远,直到回到私生子酒馆,才愕然发现那间孤儿院就隔了自己的酒馆两条街,奈何他实在是到君临来的时间太短了。
回到店内,他将龙蛋和野火统统藏在了阁楼。
连日来的忙碌,让他疲惫不堪,忙活完这些,大脑和四肢都早已经昏昏沉沉。几乎是闭着眼睛摸上了自己的床榻后,琼恩雪诺闭上了眼睛。
……
窗外,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振翅,飞向遥远的夜色,发出几声喑哑的鸣叫。
与此同时,北境仍笼罩在寒夜之中。
杀手的脚步几不可闻,匕首在他衣袖中被遮住了森冷的寒芒。
凯特琳史塔克正在鲁温学士的陪伴之翻查着账本,核对此次接待国王亲临的花销。
风韵犹存的美丽面庞上写满了严肃和困扰。
“他们喝了上吨的麦酒,吃掉了几百只松鸡,我们的面粉储备已经不足了。还没有算上……寄院的账单。”凯特琳支着头,深深感到无力感,史塔克并不吝啬,但是鉴于奈德也没有敛财的习惯,北境并不富庶,这次的盛宴开销几乎抵得上北境人民一整年上缴的赋税总和了。
更令她心烦意乱的是,奈德派回的渡鸦带来消息,提及雪诺的手已经无法痊愈了。
想起那个少年唤自己舅母时的神情,凯特琳倍感复杂,内疚、焦虑、痛心,令她百感交集。
她深爱奈德,纵使自己身为深闺中的南方姑娘起初不能适应严寒的北境,仍旧为了他爱屋及乌。唯一没能给予她的爱和包容的少年,是因他有着奈德的黑发,奈德的血液,却没有自己的血液。
嫉妒令她痛苦并丧失了理智,唯独面对雪诺,她无法持着北境第一夫人的优雅和宽容,排挤他、诅咒他、怨恨他,像一个毒妇()般折磨了自己和琼恩十几年,然而原来,奈德从没背叛过自己。(毒妇在这里是凯特琳自己的形容,并不是作者的看法。)
那个孩子平白丧失了父母之后,又没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简单的童年。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德行有失。
她始终没能善待那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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