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衣咳嗽了一声,说道:“要不这样吧,大家都辛苦了,先吃点东西,我去上个卫生间。”
说完之后,江束衣却发现会议室里的其它警察们都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嘲笑,有惊讶,有质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轻蔑。
不过这一切江束衣都已经顾不上了。他几乎是从案情分析室里夺门而出。
尿遁是很低级的缓兵之计,不过江束衣也实在没招了,他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怀着荆轲刺秦王的心情又回到了案情分析室门外。
要不然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在卫生间里呆一晚上吧?
江束衣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喂,看出来没有?那个新来的叫什么江束衣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今天还是他第一天上班呢,能看出来什么啊?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不过话说起来,这小子也是命大,他刚调到咱们大队就出车祸差点死了,医生都说他能活过来真是个奇迹。”
“哎,他有什么本事啊?怎么直接到咱们这儿当官儿了啊?”
“要说起来,他还是从省会江城市调过来的呢,怎么调到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不会是犯什么错误了吧?”
“犯错误能升官?那我也想犯错误。”
“那你觉得他是有本事的?那他刚才怎么尿遁了?”
“你怎么知道是尿遁?说不定人家是真上厕所呢?”
“都别吵了,是不是马上见分晓,大家都听听他怎么分析这个案情。”
“哎,怎么还没来,就算是大号也该拉完两回了吧?不会是掉厕所里头了吧?要不要找个人去救他一下啊?”
“不用催,催什么催,他还能在厕所呆一辈子啊?”
“行,咱们就等着他。让他尿,看他能尿多久!”
……
这尼玛,这帮人是存心让我好看的啊。可这时候江束衣能退吗?无路可退了好吗。他咬了咬牙,怀着赴死的心情推开了大门。
一见到江束衣回来了,众位刑警也纷纷收起了闲聊,重新把目光投向他。
气氛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江束衣已经准备豁出去了,打算忽悠一通完事。
他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了案卷之后,我思索了一下,感触很深那,一个人孤独地死在办公室里,是什么使他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这值得我们深深地思考,一个人如果灵魂是孤独的,那这个人……”
一开始刑警们还很专注地在听他讲,可是讲着讲着,都快10分钟了还没进入正题,慢慢地有人开始摇头了,有人忍不住发笑了,还有人一脸的呆滞……
这什么玩艺啊,这是案情分析吗?这人是搞政治工作的吧?说倒在不停地说,可一句对案情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坐在一边的高初筠也蹙起眉头来,心里对这位省城空降而来的中队长深感失望。
终于有人忍不了了,打断道:“江队,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说的是和本案有关的东西吗?”
“就是啊,江队,我们现在是要分析案情,要是分析得不对,那就很有可能放跑了犯罪分子,不过,您这个真的是在分析案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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