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抬头似是想了想,神情不太确定。
“大概是的。能入雾林的人,必定是经由师者审查了的。”
“可师者为何会派不会魔法的秋随秋藏一同过去?”
白青被也璃给问住了。
他愣了愣,一副你的问题可真多的神情看了过去。
“我不知,这个可得去问师者了。诶,我还没问过你,师者为何会让你入雾林呢?”
也璃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知。
“是吧?我总算是问住了你一回,让你也尝尝难以开口的滋味。”白青冷幽默了一把,自顾自的在那里干笑道。
“后来呢?秋如何了?”也璃接着问到。
“秋入了雾林后就受伤了。若是她好生在安全的地方待着,兴许还能像你一样好端端的从雾林走出来,可她记挂着过了约定时间还未回来的秋藏,流着血一路走进了雾林深处。唉,不知她是如何撑到见着秋藏的那一刻的。”
白青摇了摇头,一阵唏嘘。
“当时的秋藏已然失去了方向,即便是找到了习魔阁多年想捉一只回去的鹿角兔,也难以走出雾林深处。你入过雾林,大概是知道其中凶险,方向难辨。再加上那鹿角兔凶猛无比,桀骜不驯,秋藏只得拿雾林的毒草喂它,让它失去兽性,从而才能安然牵着它在雾林找回去的路。”
也璃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在听。
白青所说的这些,与秋藏告知她的一般无二。
只是比秋藏所描述的,更加详细一些。
往往这种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再说出去时要比事实更加详细逼真,也璃深谙此道,因而半真半假的听着。
“话说秋藏牵着时而发懵时而暴怒的鹿角兔,好不容易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便沿着血迹找到了秋,也顺着秋的血迹找到了她们入雾林的起始点,从而成功出了雾林。”
说到这里,白青的表情又变得紧巴巴起来。
也璃也就顺势问了句:“怎么了?”
“唉,这一出来,秋便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没过几日,就因身体过于虚弱而……”
白青摇了摇头,不忍再说下去。
也璃见状也沉默了片刻,细细对比着白青话里的内容和秋藏告知她的有何异同。
“自从那次以后,习魔阁内一批又一批的人要入雾林,说是定能在雾林开出一条路来。可那些人却不如秋藏幸运,没能出来过。时隔多年,你是除了秋藏之外,又活着出来的人。”白青指了指也璃,像是感叹宿命一样的感叹着。
“有了秋藏师姐,还有能在雾林带路的鹿角兔,如今在雾林开出一条大路已经不是奢望。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入雾林。我只是侥幸而已。”
也璃并不认为自己是极为特殊的那一个,只称一句“侥幸”,可这种侥幸也难免让也璃多想几分,到底侥幸在哪里。
“血?”
也璃陡然想起,秋留过血,而自己也流了血。
“什么血?噢,我明白了,你是猜测血才是辨认方向的关键?可那些入习魔阁的人都做了充分的准备。甚至也做好随时放自己血的准备,但仍旧没能出来。”
“莫非……秋的血与常人的不同?”也璃摩挲着自己的手,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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