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璃初入习魔阁,不识石深师者,多有得罪,还请师者勿要怪罪。”
“倒是个懂礼数的。慈隐,你手里的学生若个个都是如此,不知你是该省心,还是该忧心了。”石深不回应也璃,而是冷笑着对一旁的慈隐说道。
“省心忧心乃是我一念之间,止安院众多学生于我来说,相差无几。”慈隐仍旧是不急不躁的笑着答道。
石深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多做评价,只一屁股坐在了左侧,自顾自的在棋盘之上摆起了棋子。
“两位师者相谈,也璃便不再打扰,暂去学堂静候师者授课。”也璃识趣的告退。
慈隐招了招手,笑盈盈的让她离开。
等也璃走之后才执了白棋,放在了棋盘中心。
石深盯着这颗白棋盯了很久,连慈隐走了都丝毫未有察觉。
这边学堂由于也璃的出现,比平常更吵闹了几分。
因而慈隐在授课时,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教众人平心静气。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然已入止安院,则要谨记,时时平和,事事冷静,宠辱不惊,乃为大理。”
这一番话并不能引来底下习魔生们的顿悟,慈隐师者的态度倒是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围着也璃问有关雾林的问题。
“传说雾林漆黑不见五指,脚踩尽是泞泥,怪兽步步紧逼,入之则是没命……也璃你是如何活着出来的?”
“听闻你不靠药如院的秋藏学姐,只身打退猛兽,可是真的?”
“你是毫无魔气之人么?是不是你平时隐藏了实力,就等着出人头地的这一天……”
也璃不仅要护着自己的肩膀以免被不知情的他们撞到,一面还要躲着几乎要凑到她耳边翻飞的嘴们,哪里还有心情听课。
慈隐见状微微笑着,朝下面走了去。
“看来大家对雾林,比对我的课,更感兴趣。”
即便慈隐平时和气待人,但好歹也是位师者,因而站在学生中产生了那么一丝威慑力。
烦闹声也就小了起来。
“师者可否入过雾林?”有人问道。
“入过如何,未入过又如何。入过之人为你讲那雾林之事,你未曾入过并不知晓是否为真。若是你入过,则不会问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另扰他人?”
“师者,你每日讲这些我们都听不懂,能否讲些我们能明白的?”有人终于说了句大实话。
慈隐并不生气,而是抚须回道:“你们明白得更多,并非于你们越好。但若是你们想明白,我会让你们知道得更多一些。”
“那便让我们知道得更多一些好了。我们止安院在习魔阁被打压惯了,我们走出去多没有面子。不会攻不会防更不会毒,只在院内听些我们一辈子都听不懂的课,虚度光阴,实在不是我们想要的。”
“是呀师者,他可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我们也想像其他院一样,能被人夸赞,也能派上用场。总被人说成是废物的感觉着实不好。”
慈隐含着笑意点头,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那好,从明日开始,我便开始教你们如何汇聚魔气。”
“师者可是当真?”
慈隐笑着看了过去,问者见之则一目了然。
慈隐师者的话岂能有假?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全被转移到明日习魔之上,因而也璃得了空闲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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