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纵身上树,伸出双臂,架着两个儿子,转身一跃而下,轻轻落在地上。
陈富贵回过神来,深知不妙,立时拉着儿子跌跌撞撞地想绕道往右侧的陈府走,陈府从这处跨过镇上这条横着的街道便是,不足数丈远,但对现在的陈富贵来说,却是极为漫长的一段路程。
“娘,这陈富贵要逃走,快将其拦住”
柳怀仁自树上开始,一双眼就一直把陈家父子看得死死的,一有动静就告诉母亲。
“站住”
蒙婉倩刚落地,立马喝止,放开儿子,快走几步,一脚将地上一个彪形大汉踢得飞了起来,轰然落入三丈外的陈府宅院中。
陈富贵吓得魂不附体,立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陈荣华登时尿湿了裤子,嗷嗷大哭。
蒙婉倩想起陈富贵方才那张可恶的嘴脸,对此依然觉得很不满意,心知这陈富贵心中定然尚存一丝侥幸之心。登时身形一闪,又走近一个大汉倒地之处,接着一脚将其踢入陈府宅院中,这回院内的家眷已被吓得惊叫不停。
“柳夫人,鄙人知道错了,请饶我等一命吧。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任你使唤”陈富贵撑着庞大的身躯,轰然双膝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张掌柜心中想着:“柳夫人这种娇躯竟有如此蛮力,一脚就能将一个近二百斤的大汉踢到那么远的宅院中,果然不同凡人”,立马定定神,开口劝道:“柳夫人,且饶人处且饶人,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吧”
其实,张掌柜已来此顷刻,刚好看到蒙婉倩踢人入院那一幕,当时被吓得自呆了,这时才醒悟过来。
“张掌柜,你怎么到这来了,正好看看我如何整治整治这个像头猪一样的人”蒙婉倩这时恰恰缺个观众,转头看向张掌柜,却见张掌柜给她带来一群观众。继而,瞪着大眼睛对陈富贵问道:“你真的想当牛做马吗?”
陈富贵此刻只想活命,跪在地上,不敢发声,急忙点了点头。
“很好!我就让你得偿所愿”蒙婉倩冷冷笑道。
“柳夫人,你就饶了他吧,何须与他这种人计较呢”张掌柜细声劝道。
“他这种人就该让他长点记性”蒙婉倩说着,立马上前,啪啪几声,在陈富贵脸上打了几巴掌。
陈富贵被一个女人当众打脸,一时羞愧难当,死的心都有,但他却很怕死,他想活着,所以他不敢反抗。因为他刚刚已经领教过这个漂亮似仙、心如毒蛇的女人的手段,如果不从命的话,只怕死路一条。
“哎呀!柳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大发慈悲放了他吧”张掌柜急忙劝道。
“看在张掌柜的面上,你给我儿子磕头让错如何”蒙婉倩眉宇暗闪,对陈富贵道。
这样的事,陈富贵心里绝对是抗拒的,他一个大男人岂能对一个孩童磕头让错,于是抬头看了蒙婉倩一眼。
蒙婉倩心知他不乐意,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又走近一个彪形大汉身边,起脚一踢,将那个大汉踢到附近的榕树上去,直挂在树上。这么一脚,踢在身上,不是死也残,谁敢来试试。围看的百姓见状,吓得不禁发出惊叫声来。
“我磕让错”陈富贵一阵惊慌后,心底拔凉拔凉的,低头认命道。
蒙婉倩看着陈富贵身边的陈荣华哭得特可怜,走到他的跟前,轻声细语地说:“小子,你别哭了,这事与你无关。记得我的模样,长大后若想报仇的话,随时来寻我”,而陈荣华一直在哭,闭着眼哭,哪有空搭理她,或许连她说了什么话都没听见,更别说记得她的模样。
张掌柜看着此情此景,觉得更是不可思议,直道:怪人。
蒙婉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旁边的柳怀仁笑道:“仁儿,站好了,让他磕头认错”
“柳夫人,这样做恐怕不妥,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何必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张掌柜没想到这柳夫人说一是一,真的让陈富贵给柳怀仁磕头认错,立马真心相劝。
这一刻,附近一些观看热闹的居民,正在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什么。
“陈富贵,你跪着去给我儿子磕头认错”蒙婉倩道。
“柳二少爷,鄙人陈富贵知错了,请求你原谅”
陈富贵此时心胆俱碎,自是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一直跪到柳怀仁的身前磕头认错。
陈府院门叽然而开,一个青年妇女立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怔一怔,立时遮脸大哭,扭头跑回院内。
想必这一幕对一向高傲的她来说,绝对是触目惊心的一刻,羞耻心崩然碎塌,一时之间无法面对。但这一幕,绝对是这个小镇上百年难遇的千古奇谭。
“你们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张掌柜一路驱赶围观者,但围观之人太多,哪能赶得了。
蒙婉倩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一向说到做到,让陈富贵一连给柳怀仁磕了三个头才肯罢休。
围观者之所以迅速散开,是担心被陈富贵认出,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牵连到自己。
这次陈富贵算是颜面尽失了,竟在众人面前给一个孩童磕头认错,或许这也是陈富贵这一辈子经历过最深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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