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徐泰浪打电话邀请的几个乐手便赶了过来。
最先进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他年纪看上去比徐泰浪还要大上几岁,国字脸,短发,留着八字胡,眼睛炯炯有神。
“浪子,到底是啥好歌,这么一大早就把我给叫过来?等会儿你得付我双倍工钱啊!”
“双倍不够,至少得五倍!”另外一个声音突然在中年汉子身后响起,随后,一个小老头闪身而出。
“好好,双倍就双倍,五倍就五倍,你们是大佬,你们说了算!”徐泰浪笑呵呵的应道,似乎根本不在意多少倍的价格。
小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手拎着一个琴箱,紧挨着小老头,从进门后就没说过话,性格应该比较沉稳。
看到这三个人出现,徐泰浪稍稍出了口气,不过,他依然在不断的往门口张望。
终于,最后一道身影出现了,却是个相貌和徐泰浪有六分像的老者,他不怒自威,面色沉静如水,一双眼睛却自带几分灵动,似乎隐隐有光,等他一进来,另外几个人不由自主的站到了一侧,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此情此景之下,陈封和安若花也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虽然陈封和徐泰浪很熟,但他也从没有见过眼前的这几位乐手。
原来,徐泰浪这家伙还一直有压箱底的东西啊!
见人都到齐了,徐泰浪也收起了自己懒散的模样,他郑重其事的向双方互相介绍起来。
“他叫陈封,是刚被一个小乐队抛弃了的贝斯手,嗯,就是他,写了首好歌,我觉得配得上你们几位的手艺……额,旁边这位姑娘叫安若花,是陈封的女朋友。”
简单的介绍完陈封,徐泰浪便又转身介绍几位赶来的乐手。
国字脸的中年汉子,叫张黎,是个鼓手,据说曾经在数个一流摇滚乐队打过鼓,至于现在为什么混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方便聊的。
嚷着要五倍工资的小老头,名叫王惊鸿,年轻的时候号称京都第一吉他手,是个技术大神,只不过现在他老了,已经转玩贝斯,至于吉他,则留给了他的得意弟子,也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王惊鹤。
王惊鹤是王惊鸿收养的孤儿,从小就跟在王惊鸿身边四处流浪演出,他不爱说话,但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王惊鸿曾经数次赶他走,想让他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但王惊鹤却固执的留下来了,他坚持要给王惊鸿养老送终。
最后一个出现的老者就厉害了,他名叫徐真,曾经是京都市第一管弦乐团的总指挥,他有着超凡的声音感知力,对音准的要求达到变态的地步,在他任职期间,任何表演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
当然,更重要的是,徐真,就是徐泰浪的亲生父亲……
互相介绍完毕后,几个乐手对陈封依旧比较冷淡,除了老顽童一样的小老头跟陈封搭了几句话,另外三个人只是简单的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封对此倒是毫不介意,两世为人的心境,已经足以让他云淡风轻的面对一切。
更何况,有才华的人,稍微骄傲那么一点,也并不算是坏事。
不过,当徐泰浪把《凡人歌》的词、谱交给这几个人之后,情况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咦?这歌写的真不错啊,嗯,这个词仔细琢磨下,后劲还挺大!”鼓手张黎看完词谱之后,再看向陈封的眼神就彻底变了,原先那种生人勿近的梳理感,瞬间变成了热切的欣赏。
王惊鸿却是沉浸在《凡人歌》里很长时间,他这个原本有些闹腾的小老头,此时反而变得沉静下来。倒是他身边的王惊鹤,看完之后,再次笑着冲陈封点了点头,很明显,这一次真挚了很多。
徐真看的也很认真,不过,他却一直皱着眉头,看完之后,更是直接对徐泰浪说了一句,拿笔来!
徐泰浪似乎早有准备,立即递过来一支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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