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大鱼大肉,就是一碗小米粥,还有点京城家里带来的盐菜,另外搭配了一个白水鸡蛋。
这个官署的布局只能用乞丐版来形容,一切都简简单单又陈旧,不过很干净。张子文穿着的素色布衣很适合这样的环境,整体上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这顿时让牛在生松了一口气。
否则谁能想到已经凉了的张子文能耐这么大,竟是能从国策层面进行松动,拿到了对辽提供先进的矿井解决方案的批文!这尼玛说他不是带来党是没人信的。
当时与朱勔慕容他们合作,但回到燕京后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牛在生的族叔,当今大辽国第三号人物、南府枢密使牛温舒亲自召见萧静媛媛并怒斥:渔和鱼,你竟是不会选择?
在当时骂虽骂,但木已成舟没办法。哪想到后续宋国前三排的政策解冻如此之快?
收到海军大量设备进入出口白名单的消息后,原想着海军会迫不及待的专门来燕京商谈生意,却是等了又等,没人来。
至二月末,牛枢密再也等不了,说是夜长梦多,再次召见牛在生和萧静媛媛,要求立即南下,不论如何要乘南北两朝的政策宽松期,解决掉燕云那令人发指的铁矿生产率问题。
不得已,明知急着达成业务要被敲诈,但萧静媛媛和牛在生还是来了,现在,她们有点紧张的看着局座喝小米粥。
为了表示是自己人,萧静媛媛故意放的很开,不等招呼,笑着坐来了张子文的对面,还伸手拿了些盐菜起来看看,笑道:“这东西能吃?”
说这么说,她也放进了自己嘴巴里,还故意舔舔手指。
又吃了一下,她道:“不好吃但也不难吃。还可以。”
“你从始至终就没学会过什么叫礼仪对吧?”张子文放下筷子看着她。
萧静媛媛不在意,笑道,“现在过来,总是要看些你嘚瑟嘴脸的,但没所谓,这是必然的,我也做好了准备。洗耳恭听,你要说什么都可以,我会道歉。”
额,这家伙的性格看着还可以,果然是做奸商的潜质。
不过根据小张那狗过踢一脚的性格,感觉此番有点“事出反常必有妖”形式。
在张子文评估中,作为一枚奸商,哪怕宋国朝廷层面上政策解冻,她也不应该那么着急的赶来。这就是张子文当时考虑亲自去燕京做销售员的初衷。
但在她已经有了不小的铁锭来源、海军暂无能力打击海上走私的时候她还是来了,并且乖的有些过分就此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考虑到一国两制的辽国南府,当今南府枢密使老牛不是个糊涂人,在鱼和渔的选择上,老牛应该更倾向于后者。
应该从政治层面上给了萧静媛媛不小的压力,这完全可能。
萧静媛媛当然是可以不从的,但老牛绝壁有办法在燕京那个当今世界贸易枢纽中心、整得她的整体利益大跌。
哪怕她是辽国皇室近亲,假设她真有能力对此博弈,但麻烦太多变数太大,大幅增加她博弈成本。
考虑到这些后,原本设备厂、矿井总工老酒鬼等人共同商议敲定的那份“标书”就放在手边,张子文却没拿起来。正在衡量牛枢密对她的压力值有多大?
因为很显然,老牛对她的压力值大小,就是此番的溢价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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