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猫窝插上了代表厢军的旗帜,把他窝里的布撤了。这代表从安乐窝变为了牢城营。
小宝这里看看哪里看看,也不知道它弄懂是怎么回事了不。
下午的时候张康国召见。
这一般没好事,但张子文从来都不会躲事,喜欢遇到问题就解决。于是表现的相对老实,来书房里鞠躬:“爹今日回来的要早些?”
张康国想惯性思维的呵斥时,又发现他最近其实还算老实,便耐着性子微微点头,“平时老夫不想管你,但明日你要去太学。会有礼部相关人员去考察师生。若你只是挂个名字人却不在,不成体统,明白不?”
其实不论去不去,他们当然怎么的也会让张康国的儿子毕业,这毫无疑问。
不过老爹既然刻意交代,上次也提及过那个什么礼部郑局长在窃窃私语啥的,礼部又不归老爸管,所以张子文点头,“儿子会去的,但先说好……只应付检查,儿子不会经常去报道?”
张康国不耐烦的样子摆手,“行行行你拉倒吧,真是你天天去了反而非奸即盗,老夫就该怀疑你要搞乱学府了,那才是大问题,宁愿你待家里做废材。”
“老爹这话说的相当有见地。”张子文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老夫这里有事呢。”
张康国抬起茶碗喝了一口。
张子文迟疑着,“我……当众打了宋乔年几个耳光。”
张康国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猛的起身道:“你,你这脑壳被牛踩了吧?上次张怀素,这次宋乔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子文道:“老爹息怒,这人心术相当不正,还是蔡京的人,又处于枢密院要职。迟早是老爹的心腹之患,当你和蔡京利益进一步冲突时,会有人弹劾你,弹劾你的人必须在你身边、又了解京畿和枢密院事务,所以会是谁呢?”
张康国不禁动容……这小子竟然知道宋乔年是蔡京的人,且知道老宋和老夫不对付?
到此张康国也真不敢小觑,捻着胡须少顷:“子文的意思是关心你爹,所以见不惯,就打了他?”
“那当然,您是我爹,和您作对就是和我作对。”张子文道。
呵呵。
张康国听来也觉得高兴,抽了他宋乔年的耳光虽然不好,不过依照常理这算小屁孩不懂事,也不至于天塌下来。
便又笑道,“再说说看,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张子文道:“要主动出击,请老爹立即找宋乔年的毛病,弹劾他。”
“什么!”张康国险些傻眼。
但略一想,收拾不听话的人,集中一些权利威望,这事张康国很兴趣,于是又迟疑着道:“你知道这事对老夫的影响吗?”
张子文道:“对您就算影响也是正面的。这就要说到西北战区事务上,谁都知道重将高永年是您的心腹,却因战法不客观被您反手怒斥,让其退居战区二线。这是您第一次竖立帮理不帮亲的形象。只需西北战局继续顺利,包括皇帝都会认为是您忍痛灭亲的功劳。”
“于是搞宋乔年时,蔡党外的人会惯性思维,觉得您是公正的。只要您找出来的理由是事实,大家就会更相信您,政治身望其实没有秘诀,就是这样来的。道者反之动,您觉得越不能做的事越要做,肯定有好处。”
张康国考虑了许久,开玩笑道:“所以老夫舍不得抽你,也要反着来,使劲抽才是对的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是败家子这已经形成了事实,您也不能老惦记着吧?”张子文难免有些尴尬。
张康国有些哭笑不得,又笑骂道:“说回来,你怎知道宋乔年有毛病?”
“谁都有毛病,认真不认真的问题。尤其您的治下,您越和稀泥,他毛病就越多。整怂了他是敲山震虎,您管理枢密院会更高效,别把这看做阴谋,这是政治建设。管好枢密院,是大宋赋予您的责任和义务,不可推卸之。”张子文说道。
“行,你小子的歪理邪说还真有些门道,老夫会……考虑一下再做定夺。”
张康国总体不以为然,却因这小子胡说八道的像是也有些理,便多了个心眼,又摆手道,“自己去玩吧,现在为父有事。”
“爹爹注意身体,别经常动气,您得活久一些,否则闯祸闯多了,没人保护我就麻烦了。”
张子文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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